养生殿内。
刘尚书,左丞相,越尚书围着嘉庆帝的床头,面色凝重。
仅仅两天,床上的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面色苍白削瘦,气息薄弱,呼吸若有若无,口唇泛青,好似个活死人。
“王掌印,你是怎么照顾圣上的?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左丞相质问的语气看向旁边的王战。
王战眸色一深,抬头直视回去,隐约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左丞相是在怪本掌印?!”
他们的品阶一样高,岂容他这般趾高气扬。
“消息这么不灵通,是因为没人给你传消息了吗?”
纯妃被禁,二皇子外派,六公主也被打包送出宫,他确实消息滞后。
但是再愚钝,他也知道他女儿出事。
“你——”左丞相脸色不好看。
“好了,左丞相,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刘尚书打断,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一件事。
“王掌印,圣上有没有什么话或者事交代给你?”
话音一落,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王战的身上。
视线如审判者的镰刀,高高的举起,一旦发现对方有异样,则毫不犹豫的挥下。
王战并不在意,瞥见床上某人的指节微动后,佯装思考。
“还真有,圣上让我辅佐他的儿子,顺利登上皇位。”
“哦?只是口谕?没有诏书?”越尚书追问。
越尚书:他不会是趁着圣上昏迷不醒胡诌的吧?!
刘尚书:辅佐儿子?那个儿子?
左丞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扶孙儿上位……不行,我得命人把他拦下,这个骨节眼,不能离京。
“只是口谕,诏书嘛……”王战听了他们几人内心话,淡淡的笑了。
“当然有!”
他可是一比一复刻了嘉庆帝的诏书,绝对让人看不出真伪。
至于那个立大皇子为新皇的诏书,早已随着竹琴园的大场大火灰飞烟灭。
“在何处?”左丞相眼睛迸发出精光。
“怎么了,左丞相想看?”王战微扬着下巴,鼻孔对着他,嘴角透着讥讽。
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在骂人。
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