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那可不一定,万一是渐变色呢?”
纪元这话一出口,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纪年都翻了个白眼。
我:“渐变色肯定是不可能,我想这个时代的刘女还没那么fashion。”
说话间,张婆就开心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刘女的纸扎,只不过此刻这个纸扎完全变了样。
七尺男儿、面善、眉心有颗痣,可惜某天突然断了一条腿。这不正是张婆故事中,刘女对陈家小厮的描述?
这曹邑虽然看着冷冰冰的,有时还嘴欠,但是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
“小伙子,这个纸扎就交给你了,到时候麻烦你送给我外孙女,就说是我送她的成亲礼物。”
张婆居然将纸扎递给了我。
“这纸人我已改成陈家小厮的模样,他身上的喜服,我也改成了男款,你们到时只需画上眼睛,这新郎自然就有了。”
喜服……对啊!结婚怎么能没有喜服呢?
我:“婆婆,你知道这山上有红色染草吗?”
张婆连连摆手,“别说什么红色染草了,就是你们要的蓝草,他也染不出任何颜色啊!”
张婆说的没错,在这个满是黑白灰的世界,即便是花草树木,都是灰色的。这也是她格外珍惜那个有颜色的纸扎人的原因。
“那这个纸人身上穿的喜服,你之前是用什么染剂染的?”
张婆支支吾吾说出了实情,这喜服竟是她用村民们的鲜血染出来的。
这个村子里现在只有二十多名村民,完全是因为剩下的人都被她杀了放血,做成这纸扎人身上的喜服。
一旁把玩纸人的纪元听见这话,吓得赶紧将纸人扔给了他哥,“靠!本来还觉得这个张婆的手艺好,都把这玩意当工艺品来看了,现在直接又触发了我的童年阴影。”
张婆见我们都不说话,以为我们这是又要怪罪于她,赶紧下跪求饶。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们要杀了我也可以,我只求你们一定要把我的礼物带到。”
曹邑:“杀你做什么?你一死,纸人失去法力,这些枉死之人的魂魄岂不都会消散。”
“那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曹邑:“还真有一件事,你染这喜服剩下的血还有吗?”
我看出来了,这曹邑是想白嫖NPC张婆的染料啊!
“没了……本来是有的,但是我屠村之后,又在这里扎了一个村子,等我把村民们的魂魄都安顿好后,发现染布剩下的血竟都被那山中猛兽偷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