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邑话音刚落,一个迎亲队伍凭空出现在我们来时的那条路。
我被这仗势惊呆了,只见好几个纸人抬着一顶黑色的纸糊轿子,仿佛没看见我们似的,径直向右边岔路口走去。
这些纸人说不出的怪异,相貌和殡葬专用的纸人几乎没差别,怪就怪在它们清一色的面露微笑,那笑……着实瘆人。
一阵风将纸糊的轿帘吹开,里面坐着的居然是刘女。
她朝着众人微微点头,满是疤痕的右脸正巧对着大家,眼睛瞟到我后,更是害羞的低头一笑。
这不笑还好,一笑嘴角直接就咧到了耳朵根。饶是昨晚已经近距离接触过她这模样的我,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呵呵,秦哥,这女鬼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纪元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被他这话说的更是爆了一身鸡皮疙瘩。
“跟上去。”曹邑拉着我就往前走。
“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吗?选错可是要死人的!”纪元等人虽然心有顾虑,但还是跟了上来。
那两个中年男人见状,本想在原地等我们先试错再做决定,但为首的纸人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奏乐声戛然而止,迎亲队伍不再动作。为首的纸人指了指他俩,又指了指两条路,那神情仿佛在说:赶紧选一条。
两个中年男显然被这一幕吓懵了,看了看空荡荡的左边路口,又看了看我们,最终还是认命的跟了上来。
纸人小手一挥,迎亲队伍又再次出发。
一路上被曹邑十指相扣牵着,起初我还挺别扭的,手心甚至出了汗。
但是看到纪元一路上也这么被他哥牵着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兴许这就是伟大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吧!
不远处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就稍微有点不雅了,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试想谁看见两个蛇蝎心肠、油油腻腻、肥头大耳的中年男抱在一起,不得说一句辣眼睛啊?
“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啊?”纪元话音刚落,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还是夏季职场装扮的松韵被冻得直打哆嗦,“阿嚏!太冷了!早知道会无缘无故到这鬼地方,我被辞退那天就该换上秋季制服。”
(松韵。2022年1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