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焕嗯了一声，没看他，也没说什么。

“之前说要追你，对不起，让你觉得困扰了。”傅倬衍搓了搓手，一边注意着左明焕的反应一边紧张地说。

不知道是夜风冷，还是因为害怕，傅倬衍的声音抖得厉害。

强装着镇定，心脏却如同擂鼓。

“你不喜欢，以后不会了，我只看着你，不再去奢求其他。”傅倬衍又说。

可左明焕只是静静地看着天，回应傅倬衍的只有呼呼刮过的冷风。

过了不知道多久，傅倬衍听到呲的一声，低头看去，左明焕拆了一罐啤酒。

“来吗？”左明焕将啤酒在傅倬衍面前晃了晃。

刚刚傅倬衍就喝了两瓶，没拒绝，接了过去。

但左明焕身体还没好，“你别喝。”

“嗯。”左明焕不喝酒，抽了一支烟出来。

傅倬衍想要阻止，但对方已经将烟放到了唇边。

“我来。”傅倬衍倾身给人点火。

烟雾腾起，模糊了左明焕的脸。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你带我去看过星星，”左明焕说，“那个时候，我觉得那片天空的星星真的好亮。”

傅倬衍想起左明焕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工作也很忙，但总能抽出时间去陪左明焕做很多事情。

“我以前想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左明焕吐出一口烟来。

傅倬衍看着左明焕的脸，心脏胀胀的，连同着眼眶都有些发酸。

他想说自己一直都是爱左明焕的，可谁又信呢？

他的言行都不值得信任。

左明焕摇了摇头，自说自话，“我想，曾经你应该是爱过我的吧。”

“不然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呢？”

“我是幸运的。”傅倬衍说。

其他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说太多，反倒是破坏了现在的氛围。

可能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听着左明焕说。

但左明焕却并不打算自己说，他看向傅倬衍，将问题抛给了傅倬衍，“你呢，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傅倬衍喉咙有些干涩。

左明涣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不是逼问，也不是抱怨，而是像在和朋友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