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倬衍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心口滞涩。
那天晚上下了雨吗?
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明涣在雨幕中发呆的样子,似乎在透过昏黄的路灯看着谁。
此时此刻,明明身处辰铭,周围是烟酒的味道。
可傅倬衍似乎闻到了雨水的气息,他在雨水里和明涣对视,浅棕色的眸子里是刺向傅倬衍心脏的悲伤。
他让明涣难过了。
痛。
胃痛,头也痛。
摇摇晃晃试图站起来,眼前黑了黑,傅倬衍又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某个酒局。
大概是他和明涣在一起的第二年,公司出了问题。
他让明涣走,对方没走,还留下来陪着他。
一杯又一杯的酒被明涣挡了下去。
傅倬衍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最低度数的鸡尾酒明涣只能喝两口就倒。
可后来,明涣陪着他拉投资,不分昼夜地喝,喝到胃疼难受。
眼眶酸涩,傅倬衍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总以为明涣的胃病不严重,之前给明涣调理过身体,便觉得明涣就没事了。
“我胃难受。”记忆中明涣虚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傅倬衍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自己的语气有多么不耐烦。
所以后来怎么样呢?明涣一个人去了医院。
明涣的胃病是因为他,可他却在明涣求助的时候冷漠拒绝。
“顾宇哲,见一面。”傅倬衍在酒瓶子底下找到了手机,给顾宇哲打了电话。
对方一听到傅倬衍的声音便直接挂断。
傅倬衍也没在意,摸到墙角打开了灯光,又弯着腰将地上的酒瓶和桌上的烟头收拾了干净。
做完这些,傅倬衍进浴室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了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