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空调微不可闻的声音听上去都像是雷声般的剧烈轰鸣。

明涣忽然抬头看向某一处，瞳孔在刺眼的灯光下涣散又聚焦，直到眼睛被晃得发疼才移开视线。

“是啊。”明涣笑着垂下脑袋。

无声的笑在夜里被呼啸的冷风不断拉长，最后演变成无人在意的苦涩的笑。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明涣的呢喃。

“这样也好。”

“这样最好。”

这一夜对明涣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

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准时给苏样开门，被摁着化完妆又装上车带出门。

“我们先去找左先生，再去和舒导吃饭。”

苏样安静地开车，小凝一边给明涣做头发，一边汇报行程。

“和他们吃饭，不用搞这么隆重吧。”明涣拨了拨被小凝抓乱又刻意定型的头发。

小凝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许动！我刚弄好的。”

“哦，好。”明涣悻悻地收回了手。

从镜子里看到后座上两人的互动，苏样无奈地笑了一声。

“舒导说还带了人，而且你一个大影帝，出门在外还是需要浅浅地注意一下形象。”

“脸倒是没问题，就是头发，每天都像一只炸毛的羊。”苏样的语气里带着友好的嫌弃。

小凝也跟着笑。

明涣立马挺直了腰，从小凝手里拿过镜子来看。

“样姐骗你呢，很好看的。”小凝怕明涣对自己的容貌产生怀疑，立马找补。

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明涣这才收起了镜子。

“为什么要先去找左老板？”明涣问。

之前他喊左奕清也喊左先生，自从人给舒导的剧投了钱之后便成了左老板。

“舒导订的餐厅我们进不去，只能让左先生带你进去。”苏样解释。

“谁让你死也不开车。”

明涣点头，对后一句没回答，只是笑笑。

“到了。”没出去多久，苏样的车子便停了下来。

“这么快？”明涣愣了一下，也跟着下车。

先一步下车的小凝对左奕清招了招手，又对明涣说，“原本清哥要直接去奚亭接你的。”

“但样姐说影帝的居所需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