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张简话一出口,吴越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长叹一声道:“子立之事我自有安排,道真无需担忧。”
“那子渊出现在此处是偶然凑巧,还是......”
这次吴越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张简,仿佛是已经做出了回答。
张简看着吴越的神情也猜到了一些什么,释然一笑后不再说话只是轻松的靠在了床头。
“道真为何不问了?”
“问了能如何,不问又会如何?方才我心中是有很多疑问,但细细一想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进来的是你吴子渊而不是凉国人,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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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吴越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进来之前的犹豫其实就是在为面对张简的询问而局促不知如何作答,可现在张简一句“问了能如何,不问又会如何”却是瞬间便将此事一掀而过,这让吴越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伴随着二人身心上的放松,屋内的僵硬气氛也随之变得缓和,不比豪爽外向的吴建,内敛深沉的吴越就显得沉闷了许多,本来还在为张简可能会问出的诸多问题而苦恼,现在二人却是共处一室而无一言。
“一年多未见,道真确是消瘦了许多。”
“这一年多来提心吊胆疲于奔命,如何能不消瘦呢?”
“听闻先帝可是对道真你十分器重,这一年多来屡次升迁,已是官至偏将军、西川安抚使、领建平太守。”
听到吴越的打趣,张简却是惨然一笑:“器重?卫节素有杀我之心,可又忌惮我所处关节和手下兵马,名为加官实为加棺,若不是将士用命护我周全,你我怕是很难相见喽,谈何器重?”
吴越点了点头道:“道真的境遇我也略有耳闻,卫牧之乱和江陵失陷确是凶险,好在道真吉人天相得以化险为夷。”
“吉人天相?”
张简闻言非但没有喜悦脸上更是难掩落寞,之前因为疲于逃命不曾去多想,现在得救身心难免放松,再回想起这一路来经历的事、失去的人,一股悲凉之感直噎的张简胸口闷胀。
再加上之前的溺水,顿时让张简一阵头晕眼花,头一歪竟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