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几经变乱也没有机会往越州报个平安,现在这不是见到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吕庆功抽泣了几声然后用他那沾满黑灰的双手胡乱抹了抹他那却黑的脸,顿时一副纯天然的水墨画跃然脸上,“属下当初因为有伤未能随您赴荆,这一年多来无时无刻不是在担心着大人您的安危,今日虽然得见大人无恙,可这...呜呜呜!”
张简无奈的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属实是有些让他不知所措,可张简又不忍出言呵止,没办法只能等到吕庆功情绪稳定,张简才询问起了吕庆功为何会突然到此。
听到张简的询问,吕庆功这才想起正事,紧跟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包裹严实的书信呈给了张简。
张简接过书信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字迹便知是卫则的手笔,字里行间尽是嘘寒问暖之意。
“世子命你到此不会是就为了送这一封慰问信吧?”
吕庆功抹了一把鼻涕沉声道:“世子命我来寻大人确实就只给了我这一封书信,并无其他吩咐了。”
张简闻言不禁低头又将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在确认除了叙旧情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容后才将心放了下来。
“庆功,你这一路从何而来?”
“回大人,属下从宿县一路到了长沙,后来听说凉军封锁了长江水道,属下没办法只能绕路到了天门,再经宜都方才到此,本以为大人会在蜀中,没想到却在此见到了您,真是老天爷保佑。”
一听吕庆功是一路穿越战区而来,张简顿时来了劲头,“庆功你既然一路行过荆州,可知前方战事如何?”
吕庆功目光一凝,略微思索后答道:“属下这一路也是怕被战事波及,所以并未敢太深入交战之地,但是在离开越州前,荆州传来的一些消息属下还是知道些的。”
“快快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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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军进攻江陵之前,王爷本是命世子率军北上协助王行云剿灭孟君的,但在收到江陵失陷的消息后王爷马上就召回了世子,并命世子率军进至江州,然后又命吴云吴将军携军前往长沙会师勤王,可还没等吴将军率军走出越州,长沙那边就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