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侯此言何意呀?”
高翔看着一脸疑惑的张简不禁哈哈笑道:“张安抚是忧其前方战事,又奇我为何如此漠不关心?”
张简木木的点了点头。
高翔笑着拿起了一份军报,展颜笑道:“这份军报两日前便已送到了我的案上。”
“两日前?”张简现在是真有些懵逼了,“既然是两日前就已送到侯爷手中,那为何现在方才拿出?”
高翔轻哼一声幽幽道:“若是我两日前就将这份战报公之于众,那怕是今日就不会如此轻松喽。”
张简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面上裂出一丝干笑,“既是如此那不知此时战事如何了?”
不过看高翔不以为然的表情应该已经说明了一切,“皇甫修以为两川相斗他能够从中取利,殊不知这关山重重又岂是他能够一厢情愿的。”
其实早在张简入川之前,汉中沦陷之时,高翔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阴平、阳安关丢失一处,他就会放弃嘉陵江北岸的一切关隘退守剑阁,凭借剑阁之险饶是他皇甫修、王枕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用。
听到前方战事无忧张简也是放下了心,可随后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既然如此,繁侯为何今日又将此事公之于众呢?”
高翔目光一凌玩味笑道:“我若不将此事公之于众,张安抚焉能在此与我促膝长谈呀?”
益州的风凉飕飕,恍惚之间张简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丝不挂,对面坐着的高翔只把他看了个通透。
“繁侯...繁侯的话下官有些听不太懂。”
“张安抚稍安勿躁,此事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只不过是应时而动凑巧罢了,如果应我所想自是好的,如果未应我所想那对张安抚也是好的。”
张简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深渊让人琢磨不透的人物,终是不再硬撑软了下来,“繁侯料人以远晚辈敬佩,今日多亏繁侯相助,不然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