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牧在成都准备了两个多月终于是等到益州各郡兵马尽汇,这一次卫牧为了彰显实力可以说是纠集了益州全部的力量,二十万大军分两路自阆水和长江汇合于江州,稍作休整后浩浩荡荡直杀奔建平而来。
此刻瞿塘峡口的张简等人还在等待着入川密探的回报,不过很显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此时的长江上游与梅溪河交汇处,卫牧的水师战船可谓是铺天盖地,就算张简不站在高处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益州殷富兵甲足备果然不是虚言,如此景象比之建康勤王联军亦是有过之无不及呀。”
张简只觉胸口被压的憋闷,好像喘气都有些困难。
就连久经战阵的慕容冲此时也不禁感叹道:“卫牧倾国而来其势不可量,末将还请将军移驻巫县不要在这凶险之地。”
张简摇了摇头目光沉重的说:“你道这里凶险,难道我去巫县就不凶险了吗?一旦峡口失守,卫牧大军势必倾泻而来,到时候这里和巫县又有何区别呢。”
张简说罢又深深了看了一眼面前遮天蔽日的战船强作镇定道:“命人点火示警吧,告诉甘锐不能放一艘益州战船进入峡口。”
“末将领命。”
是夜卫牧亲临白帝城,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登上高处俯视峡口。卫牧之前听到回报说瞿塘峡口已经有人马驻防心里还有些后悔未能快一步到此,可当他到了白帝城后才发现所谓的驻防只不过是区区几千军士,而且那些简陋的城堡石墙更说明了他们的仓促。
卫牧满眼不屑的谓左右道:“你们可知对面峡口是何人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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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蒋约答道:“微臣先前命人探营,只见峡口的城堡上竖着建平太守张的旗帜,据微臣所知建平从未任过太守,想必是那卫节临时所命。”
卫牧在意的倒不是这些,他在乎的是如何能快速的攻陷江陵,然后让卫节跪在他脚下求饶。
“既是如此你这就命人送一封招降书到对岸,如此螳臂当车之举何苦呢?”
蒋约听了卫牧的吩咐马上就命两个军士乘船来到了峡口并送上卫牧的招降书,慕容冲接过招降书后却又怕二人是以招降为名来探虚实的,于是便将二人暂时关押了起来。
而张简看过招贤书后心中所想也开始逐渐复杂起来,对于张简来说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营帐中张简独自一人呆坐不语,时不时地用目光扫过案上的那封劝降书,实话实说张简有些动心了,虽然卫牧的这封劝降书有些盛气凌人没有丝毫的委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