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庆幸,三人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丝胜利之后的喜悦。
“卫节本就实力强横,此番郢州大胜想必是更甚从前,天下均势已被打破,再想独善其身我看是难喽。”
“道真所言不错,之前卫节便已将自己封的封无可封,这次想必离称帝也不远了吧。”
吴越说完转头看见卫则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笑着提醒道:“世子你还是少喝几杯为好,我预料不差的话,一会王爷就要命人来寻你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吴越话音刚落门外传令的近侍就已到了门口,卫则不敢有丝毫耽误起身便随着近侍去了王府,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吴越张简二人。
“看来今日世子有的忙喽。”
“既然世子走了那就由我来给道真接风,也正好给我自己洗洗尘。”
“今日本是回来领罪,未曾想王爷竟未降罪与我,是以未曾相请,还望子渊不要见怪。”
吴越抓着鹿肉喝着酒满不在乎的大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须客气,更何况我也不在临川。”
“看我这脑子,竟把子立给忘了。”
吴越抹了抹手上的油连忙制止道:“可别找他,我今日还有要事与你说,他若是来了定会坏事。”
一提到要事张简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刚想开口询问那边吴越却是已经开口。
“此事我原是不知,就在方才面见王爷之时我还奇怪王爷为什么会问及我家之事,直到刚刚听见世子言王爷为你赐婚我这才猛然醒悟,看来王爷似乎有意......”
“你是说...不会吧?”
看到张简目瞪口呆的样子吴越不禁噗呲笑出了声,“此事王爷尚未公之于众,一切也就犹未可知,也有可能是王爷还在犹豫选择,我呢也不敢冒失放言,但是赐婚之事既然出自世子之口那便不是说笑,我观道真似对此事心有疑虑,到时候道真可切莫因一时之意气顶撞王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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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这可是衷心告诫,其实像这种勾连利益的联姻早已是家常便饭屡见不鲜,就连他们临川吴氏不也是如此吗,可让张简想不通的是他一个没有家世背景没有能力学识的人,这次从南康回来就连官位都给丢了,卫济为何要如此的煞费苦心。
听到张简的疑问,吴越却是急忙出口反驳:“道真何故如此妄自菲薄,且不说之前你的功劳,就说这次南康之乱被你扼杀于未乱之时,如此胆识如此魄力又岂能是用家世背景去衡量的。南康附于战乱之时,更兼其内部盘根错节,此乱非道真之错实乃该着其病发,趁着现在越州无事剜去这颗毒疮总比日后关键之时让他倒戈一击的好。”
“只是...哎!”
吴越见道张简有些消沉,还以为他是在为被罢官而耿耿于怀,于是便出言劝慰道:“你的事方才我也听世子说过了,王爷虽然罢了你的南康郡尉一职,可这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道真你也应该识得此中玄机,就算你没有了地方官职可你现在依旧是近军别部司马,这其中的用意难道你还不能勘破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路上张简一直都在担心卫济会如何处置他,竟把近军这茬给忘了,还真是当局者迷呀。
事实也正如吴越所说,两日后,闲赋在家的张简便接到了布传司的调令,大概意思是让他到近军衙门去找近军副总管报个到准备打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