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庇护?他张简出身低贱,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只会逢迎讨好的弄臣,他与我比起来算个什么东西!”虞松此时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话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味道。
“太守出身名门累世公卿,张简与太守比起来自然是云泥之别,可是......”
“可是什么?”虞松双目一瞪打断了南评的话,话锋一转道:“先生上次所言之策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今日相请便是想请问先生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
南评有了前几次的教训,知道虞松心中既想着能手握实权建功立业,又不想损人不利己伤了越州根基,于是稍作思索后才不疾不徐的说道:“其实太守无需如此,细想起来张简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在帮太守您。”
“哦?先生此话怎讲,还请细说。”虞松顿时来的兴趣。
“方今天下之势正是用武之时,如此看来张简想要奋武强军其实是并没有错,而且南康郡军之衰弱太守应该也是晓得的。”
虞松叹息道:“这个董要捞钱是一把好手,可这治军确实是草包一个,但我也非是有意袒护,只要张简愿意合作,重整郡军也不是什么难事,难道我虞松就是那种是非不分不知轻重之人吗?”
南评笑道:“过去的事太守又何须再想,眼下便有一个好机会,只要太守点头这郡军和近军便都是太守您的掌中之物。”
虞松见南评信心满满,不觉满怀激动询问是何机会。
南评嘴角挂着冷笑,“如今张简的新军未成,南康依旧是以郡军为首,而董要已经投在了太守这边,只要南康燃起战火张简势必会调用郡军,到时候这郡军出不出力不还是太守您一句话的事。”
“嗯,有点意思,接着说。”
“张简身为郡尉兵戈之事自然是首当其冲,只要郡军不予配合这战事不利之罪无论谁都是逃不过去的,到时候张简被治罪大权自然由您代掌,就算临川再派人过来也需时日,有了这个时间,以太守您的能力应该把所有的事都办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