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叛贼一路势如破竹兵锋直指建康,诸位卿家以为该当如何呀?”卫济扫视了一圈殿内的众臣沉声问道。
底下这些官员听了卫济的询问瞬间噤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声道:“但凭王爷吩咐,臣等莫敢不从。”
卫济眉头一舒,望向任廉道:“陛下下旨让我勤王,你怎么看?”
任廉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孟君到寿阳时不过区区八百人,现在竟能威逼建康,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莫说任廉不敢相信,换了谁也都不敢相信。孟君八百残兵到了寿阳,招兵买马之后撑死不过两三千人,再加上寿阳的兵马满打满算五千之众,可就是这些人先后逼降了谯州、历阳,在采石大败云旗将军陈羡,接着又在姑熟击溃了宣城王卫德,吓跑了东路都督陆宜,一路连战连胜直逼建康,真是让人犹如做梦一般。
羊均冷笑一声,淡然道:“有因才有果,谯州守将卫泰自视皇族性情暴虐,军民苦其久矣,历阳守将刘成乃是陈继庆旧部,此两地归降孟君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再加上江左百姓被皇亲士族蹂躏日久,孟君焉能不势如破竹。”
卫济闻言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父皇既然已经下旨勤王,我们应该即刻准备才是。”
任廉劝慰道:“王爷不必心急,建康城高池深孟君想要攻陷怕是希望不大。”
卫济叹道:“话虽如此,可寒山一败扬州兵马为之一空,父皇年事已高我恐其有失怎能不急。”
羊均道:“我越州粮草足备,人心相和,王爷您就下令吧。”
卫济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世子卫则:“我这身子骨怕是难以远行了,这次勤王我决定让世子代我为帅统领大军,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