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成阔的一一介绍后,张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座的可都是手握实权的军政大员之子。
众人落座后,任琦便拍着巴掌喊道:“令舒来的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些可就要错过商三娘子的舞姿啦,哈哈哈。”
唐俭亦是起哄道:“说的没错,既然人都到齐了便各自入席吧。”
说着大家起身来到湖心亭中,亭外帐缦皆是蜀锦所制奢华无比,亭内一张大案已经备好所有餐具皆是银制,案首直通亭外与水车相连,湖水自案首流通案尾两边各有数名侍女伺候摆放佳肴美酒,循环往复是为‘流觞’。
张简自然是没有享受过这种席面,但听说过兰亭序的人这种流觞之宴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成阔依旧热情的拉着张简坐下,但张简此时却感觉十分的局促,前世的他就比较宅不善应酬,更别提现在一左一右要是勋爵之子要么是尚书之子了。
这般情景真是说话也说不好,吃饭也吃不好。于是张简便如木头一般呆坐当场,要么静静聆听要么随着众人举杯,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话那就是格格不入。
随着气氛的烘托压轴的歌舞终于开始了,一旁的琴音骤止琵琶之声大起,屏风后一曼妙女子面罩轻纱身穿深红色织纹大袖襦摇曳而出,顿时场上众人不住喝彩。
而此时的张简为了显得让自己合群一点也做着样子和众人一起叫好,但说实话这所谓的歌舞演奏于自己真是对牛弹琴。
一曲舞罢看众人模样依旧还在回味之中,张简也连忙跟上。不过成阔何等洞察之力,转头看到张简不自然的表情便猜到了一二。
想起昔日初见张简之时他也确实是僻静独坐,“道真不喜歌舞?”
张简尴尬道:“非也非也,非是在下不喜,令舒你是知道的我布衣出身可能缺少这种雅致吧。”
二人的交谈之声不大,但还是让一旁的任琦和唐俭听了去,任琦一听张简乃是布衣出身心中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在座的诸位可都是名门出身,就算是那几个国子监的监生家世也是相当的不一般。
而从成阔拉着张简进门后的热情表现来看,任琦还以为这个张简是何等身份竟能让浔阳郡公的大公子如看重,没曾想竟是一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