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舟点开了视频。
白成谦痛苦的脸色被拍摄得非常清晰。
能看得出来,他很抗拒这件事情,甚至有好几次水果刀都从他的手中掉落。
他几乎是恳求着能不能暂停,但每每回答他的只有周添平淡的一句“不行”。
谢汀晚没去看那个视频,煞有其事的看着谢循舟的反应,但有些令人失望的是,直到视频结束,他脸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白成谦对个死人也能怕成这个样子。”
谢汀晚啧了声,“之前地下城拍卖场上躺着的都是活人,一刀下去,血就会溅上来。”
她稍稍回忆了一下那个画面,最后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庆幸当时戴着铁质的面具。
这是一个正常有人性的人该庆幸的事情吗?
谢汀晚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她又接着说,“其实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那群变态花大价钱看一场人体解剖有什么意思。”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是快感。”
那些人享受通过不断加码都达到凌驾于生命之上的快感,血液会刺激肾上腺素,他们将活人看作筹码和物品无情的切割和丢弃。
脱下面具,又可以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
对于他们而言,这种获取快感的方式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有金钱,他们最不缺少的东西。
地下城和富人双方获利,倒霉的只有那些籍籍无名没有身份的人,那样大规模的死亡和罪恶甚至都没有激起来地面上的任何动静。
谢汀晚靠在椅背上,想起观众席那一张张黑色的面具,突然垂眸笑了一下。
“可明明自己亲手结束生命才有意思。”
三等的客人不想脏了手,于是雇了六等的打手来处理九等的……
人?物品?还是……试验品?
最开始她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杀了那些人,可是到了最后,谢汀晚已经分不清楚她的感受了。
也许,她被同化了。
和他们的区别大概只是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