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收回了目光,打开门后,看见了推着小推车过来送餐的保镖。
保镖越过了十一直接走了进去。
十一伸出去一半的手冷淡地收了回来。
谢汀晚依旧在床上痛苦地恳求着,“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保镖放下了餐盘就推着车离开了屋子。
十一关上门,在一个纸箱中翻找着,很快,他拿着针管走到了谢汀晚的面前,用力地拽过了她的手。
一针打下去没多久之后,谢汀晚安静了下来,直到她睡着,十一才拿着饭菜走到旁边取下了面具。
谢汀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昏头脑胀地睁开眼睛,屋子里不见十一的身影,分好的饭菜摆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但她这会没什么力气,只出神的看着天花板。
缓了一会后,谢汀晚才抬手遮住了眼帘,望见手臂上的针孔,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慢吞吞地吃完了东西,她听到了开门声。
十一从外面回来,屋内顿时升起一股血腥味,他的衣服更是被血染得有些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
谢汀晚再一次确定,这个人在这的待遇不会比自己好多少,甚至更加糟糕。
十一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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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水流声,谢汀晚靠在墙壁上,乱七八糟地想着许多的事情。
静下来的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的想着在谢家的日子,想自己来这里多久了,想爸爸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她……最后,她想到了哥哥。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是不是都忘记有她这个妹妹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实是乱伦生下来的孩子,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想象了一下被他用恶心的目光注视着的感觉,谢汀晚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如果他敢那样看自己,她就挖了他的眼睛。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谢汀晚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她刚刚,在想什么?
“去洗澡。”少年冷淡地嗓音暂时打断了谢汀晚的思绪。
到了卫生间,谢汀晚将身体又一遍又一遍的搓红,仿佛要把皮都搓下来才能罢休。
为什么感觉身上好多血。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所以,她被同化了吗。
……
谢汀晚不再需要致幻剂才能上场。
她完全、彻底的成为了地下城市的“十二”。
德蒙后来见过她两次,但每一次都看见谢汀晚没有致幻剂都痛苦不堪地哀嚎着的模样。
门外,德蒙看着身侧的少年。
“你做得很好。”
少年没有说话。
“明天你带着她去实验室。”
闻言,少年沉默地转身进屋。
他看着床上的人,很快去纸箱里面翻找出来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装满了致幻剂。
次日。
谢汀晚浑浑噩噩地被十一叫醒,她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几乎是被十一拽着走了出去。
眼罩让她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直到她坐上车,带着手铐脚镣,动弹不得。
在她快要忍不住睡过去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十一带着她走了出去。
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非常安静的一个医院,谢汀晚只能听到自己和十一的脚步声,直到一扇门被打开,她被按在了病床上坐下。
少年离开时,听到身后问,“你还会回来吗?”
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