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没有再动,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花洒的热水倾泄而下,同样打湿了谢循舟的衬衣和头发。
谢汀晚又吐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
水让地上有些滑,谢汀晚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踉跄摔倒,旁边的谢循舟扶了她一把。
“放开。”她的嗓音冷淡得如寒冰。
谢循舟收回了手。
谢汀晚站在镜子前,冷白的灯光照的她的脸色近乎是透明的白。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没管湿透的衣服,从镜子里看着谢循舟眸中无处藏匿的痛楚,突然笑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那些药的?”
她没有给谢循舟说话的机会,玩味地转过身看着他,“你瞒着我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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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担心我会害怕这些,还是……”她顿了顿,伸出手用力地拽住了谢循舟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来,“还是你觉得这个真相会让我变得更疯?”
女人的眼底没有什么光彩,但是笑得却美艳动人,像是某种妖孽,要将人拖进地狱。
“年瀚回到翰城的时候,我才确定这件事情。”
衣服被淋湿的男女距离暧昧,却仿佛下一秒就要不死不休。
“是吗?”谢汀晚摇着头松开手,“把你从余珩家里拿出来的东西全部都给我。”
她没有商量的意思,语气强硬。
“好。”谢循舟答应下来。
对于他这么好说话,谢汀晚多少有些意外,但她已经没多少心思去探究这个人的想法了。
她只是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亲生父母的恶意、谢致的失踪、谢峥的出现、余珩的算计……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打碎她的认知。
她原本以为年瀚死了之后,她也许会好起来。
事实证明,她就好了那一个晚上。
……
谢汀晚穿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
头发还在往下低着头,她觉得很累,想要躺在床上就这么睡过去。
脑袋还没沾到枕头的时候,她就被男人抱在了怀里,他轻哄道,“汀晚,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了再睡,嗯?”
谢汀晚没说话,任由着他抱着自己。
等谢循舟替她吹干头发之后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用湿纸巾轻轻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后,谢循舟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谢循舟站在一旁看着谢汀晚裹在被子里的小小的身影,揉了揉眉心,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直到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男人才起身从卧室里面走了出去。
……
谢汀晚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窗外的夕阳,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卧室的门被打开,谢循舟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谢汀晚醒了,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动了几分。
“你中午的时候发烧了。”
听到这话,谢汀晚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
昨天晚上短暂的争吵似乎对他们都没有造成影响,谢循舟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饿了吗?”
“有一点。”她胃里昨天就吐干净了。
谢循舟扶了扶她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去客厅坐会?我给你做点吃的?”
谢汀晚应了一声好。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踩在地毯上还有种不太真实的错觉,随口问了句,“我要的东西呢?”
“在客厅。”
谢循舟今天早上就已经把东西都从霆京那拿了过来。
闻言,谢汀晚朝着客厅走了过去。
茶几上,几个药瓶和香水摆在那。
药瓶和从年瀚那找到的药瓶一模一样。
谢汀晚坐在沙发上,就已经似有若无的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她蹙眉想要把香水给拿远一些,但是大脑却下意识地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谢汀晚贴紧了沙发,觉得这东西有些邪门。
直到谢循舟走过来的时候,她才问,“你确定是这些东西?余珩给我吃的是药丸。”
谢循舟把手里的外套披在谢汀晚的肩上,“药丸是他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