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舟的眸光一沉,刀尖扎入了余珩的肩膀,这一次他没有再拔出来。
身体已经痛到了极致,可余珩依旧在笑,“你比我又好多少?哥哥爱上妹妹,听上去更恶心了……”
听着这些话,谢循舟脸上没太多的表情,他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杨舫瞥见他手上的血,赶紧递了块帕子过去。
谢循舟垂眸擦着手,声音很淡,“两天,让他把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人的骨头再硬,又怎么可能硬得过刑具。
……
谢汀晚从手术室出来后,身体的一切指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却迟迟没有醒来。
病房外的走廊上,男人面容只剩下阴鸷,眉宇之间笼罩着深深的烦躁和沉郁。
“两天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所有治疗谢汀晚的医生都站在他的对面,看着男人冰寒的脸色,胆战心惊不敢说话。
谢循舟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嗓音染上几分阴森,“我每个季度给你们医院花钱买最顶尖的设备,结果你们连个她能醒来的时间都没办法告诉我?”
噤若寒蝉的气氛中,最后在这之中资历最高的医生几乎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谢先生,谢小姐的身体各项机能都是合格的,迟迟不能醒来,也许是因为谢小姐之前服用的药物出现了副作用,但是具体的我们还需要再进一步检查。”
“要多久?”
“这……”老医生看了眼旁边的同事们。
“明天,我要知道结果。”谢循舟下了最后的通牒。
他说完,转身走进了病房。
谢汀晚躺在病床上,灯光下脸色更加的苍白没有血色,她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安静乖巧得不像话。
谢循舟走了过去,牵着她的手,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将额头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谢循舟拿过来一看,是杨舫发来的信息。
两天的酷刑没有人能撑得住。
将信息全部看完后,谢循舟的眸光逐渐没有温度。
……
一个小时后,余宅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杨舫将搜来的东西交到了谢循舟的手上。
是几个装着药剂的透明瓶子和一瓶香水。
次日一早,那群医生再度的站在谢循舟的面前,惶惶不安,因为他们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谢汀晚服用的药物实在是太杂。
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的准备,但谢循舟在听完他们的汇报后,只是推开病房门又走了进去。
坐在病床前,他握住了谢汀晚冰凉的手,良久之后,他拿出从余家找到的药瓶,又取出一支针管。
看着针头刺入皮肤的时候,谢循舟的瞳孔颤了颤。
谢汀晚昏昏沉沉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味。
她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却莫名地让人察觉出来几分上瘾的意味,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沉溺其中。
“汀晚。”
谁在叫她?
谢汀晚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却无济于事。
“阿晚。”
又是一声轻叹。
但是这一次谢汀晚听出来了,这是余珩的声音。
这个人怎么敢……
谢汀晚光是想到那些事情就气得要死,她难得有了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说不出话,谢汀晚又气又急。
该死的余珩,等她弄清楚事情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再度有人叫着她名字的时候,谢汀晚睁开了眼睛,一巴掌打了过去。
到底是大病初愈,这巴掌没什么力度,但还是结实的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谢循舟难得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谢汀晚是不是醒了,谁知道头刚凑过去就恰巧的挨了这一下。
谢汀晚显然也没想到这巴掌是甩在了他脸上,“哥?”
“嗯。”他垂眸揉了揉她有些微红的掌心,“打疼了?”
谢汀晚摇了摇头。
喉咙干得有些痛,她蹙了蹙眉,“我想喝水。”
闻言,谢循舟扶着她坐了起来,倒了一杯温水喂给她喝。
“我睡了多久?”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