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们的燃料还剩多少?”
南极,美国队。
清理完又一波拜多生物的卡尔叼着烟晃荡了身子,感受着背后背着的燃料罐里传来的所剩无几的晃荡声。
“大概还有1.5吨左右,应该撑不到进入高侵蚀区,不过因为有苏联方面的情报支持,我们有别的方式点燃这些怪物。”
带着雪地护目镜的队员帮助卡尔一边卸下装备一边说着。
“大家伙里面套着小虫子,小虫子里面还有杀伤性微生物,这些古怪的生物自己就是个生态系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从队伍尾部追赶上来的穿着蓝色防寒外套的队员嘴里满是不可思议的感叹,他提着一个隔热箱蹲在地上把还没冷却的拜多残骸收入其中。
“余,你已经感叹的够多了。这些残骸已经没有生物活性了,收着再多有什么用?”卡尔啐掉烟屁股,不解的问道。
“不不,你不懂,只要还没烧成焦炭,那这些生物组织就还有研究的价值,无论是其中的前所未见的器官结构或者别的什么化合物,亦或者异于地球生物的dna残段组成,这些都有很高的价值!”
余很兴奋的说着,而卡尔和辅助他的队员只是对视一眼又都很无语的看了看车队中后部的半履带卡车。
上面几乎装了快一半的拖斗体积。
“好了,我们没什么休整时间,距离坠落点还有几百公里,再往前走就是中度侵蚀区,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对讲机里传来领航者的声音,打断了想要继续聊天的几人,催促着前行。
........
另一边,欧盟队正在艰难的拔除着他们行进路上的第七个拜多核心。
作为一个多国家联合组织,欧盟整体在南极拍下的科考站数量最多,为了保障撤离路线的安全,欧盟队不得不把行进路线上的每个科考站全部肃清避免后路被抄。
“我们已经损失了7个队员了,不过还好,队里剩下的三个牧师里只有一个处在轻伤状态。速度仍然能保持,不过队长,我们其实可以申请减缓推进速度的,只要和另外两队交流....”
“够了。如果我们只是佯攻,那缓慢一些对整体影响并不大,但我们身上也背负着希望!别忘了另外两队可是在用生命给我们吸引注意力。”
结束了又一轮导致减员的战斗之后,欧盟队内出现了些许裂痕。
因为要照顾(平衡)到联盟内的各个国家,所以基本上再敷衍的国家也都派出了一个三到五人的小组的程度。而作为主要出力国的法、英、西德三个国家更是每个都派出了数十人的小团体参与其中。而由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发展不同,欧盟也远比五茗所熟知的进度更远,在1975年这个节点就已经有了将近14个国家。并且也早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就正式向世界宣告自己以联盟的形式存在(对应原历史的《马约》)。
具体原因嘛,按照五茗在这个世界上学学习到的知识推断,应该是战后重新规划世界格局的雅尔塔会议这个节点的偏差(苏美中英)导致欧洲各国有了更大的危机感,于是更早的产生了连接。
而这中情况也使得在本次南极事件中欧盟队伍达到了远超另外两队的89人。
(五茗:这么多人带着补给,拜多就算真的是野兽也是光逮着你吃啊。)
人数虽多,但队伍中的高阶战力却并没有与另外两队拉出很大的差距,先是从比较让人熟悉的牧师也就是教会体系划分开始说起。
教会体系中最高一阶的自然就是教皇了,不过教皇并不一定是战力代表,在这个世界中,教会体系在明面的顶点被叫做教皇,而纯粹的战力顶点则是教宗。别管为啥,反正五茗问来的就是所谓的设定如此。
然后则是基本如原本世界中教会旗下的各个机构,不过有部分机构虽然名字一样,但承接了一些神秘学和处理世界另一面事件的功能。比如经典的宗教裁判所里真的有被教会洗脑的狂信徒战士啥的,只能说刻板印象十分充足。
还有因为中世纪教会对社会的掌控里,即使是进入了现代,许多国家成立了以国家单位为主导的面向神秘的机构,但这些机构中拥有自己绝对独立性的基本只有几个大国,其他的国家或多或少都有教会的影子甚至部分小国就是教会分会换皮。不只是欧洲,事实上随着地理大发现,教会的痕迹也基本踏遍全世界。
后来跟随历史进程,整个西方世界以及其他地区有以耶稣基督为信仰对象的教会力量只能笼统的以教会势力称呼,至于精细的划分,除了几个主要的国家的教会还大致保持原本的状态以天主,东正,新教等比较正式的存在编制外,其他的各种衍生教派教会基本全都能被按照异端处理。
更何况即便是表面一致对外的大分支内部也有分裂。
其中的详细不必多说,只要还在这个世界,迟早会碰见的。到时候小五茗绝对能看到什么叫物种多样性的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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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言归正传。
“马尔科,你被他们的说辞骗了!我们只是靶子,吸引火力的靶子!”
人群里一个臂章是瑞士的队员声嘶力竭的喊道。
声音之大,竟一时让被称为‘马尔科’的领队也暂时怔住。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这声叫喊吸引过去。
“我们都被骗了!俄国佬和美国佬都隐瞒了这件事!他们队伍少而精,能用最快的速度像箭一样去完成任务!我们只会被拜多们用血肉磨盘的方式变成一坨充实敌人的生物质!”
“够了!费舍尔,我不知道你那里来的消息渠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明明之前只是欧盟的收容物管理局β级成员,这次任务的全部简报你都不该知晓。那么这些信息又从何而来?在这种程度的事件面前,即便各大组织之间有些矛盾,但也绝不会有人脑残到在这种时候引爆。”
短短几秒,马尔科便冷静下来,一边根据对方身份问题指出他话语中不合理的地方,一边暗做手势让亲信队员屏护自己。
“你没有否认我话语的正确度,那么这些信息从何而来重要吗?其他朋友们!欧盟只是想让我们送死罢了!我认为我们的性命不该如此廉价!”
听到这么发自肺腑的话语,人群有了一些骚动。
“我们要回家!!”眼见气氛渐渐烘托起来,费舍尔更是伸出双手大喊道。
...
突然间,骚动的人们忽然间寂静下来,除了个别稀稀拉拉的应和声,大多数人都静静的把目光注视在费舍尔身上,并且慢慢的把手放在最近的武器上。
“怎,怎么了?大家,我们不应该吗?那些人欺骗了我们,你们为何?”发觉不对劲的费舍尔有些害怕的略微佝起身子。
“费舍尔,或者说,代替了费舍尔的家伙,你应该也是拜多的一种吧?真是惊奇,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确定,你已经不是你了。还有什么遗言吗?或者说,既然你们也有足够高的智慧,那我们有交流的余地吗?如果没有...”马尔科眼皮微微合上又立马睁开,锐利的眼神与同时响起的大口径手枪上膛的声音代替了他没说完的话语。
“队长,你又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拜多?!!我可是和你们一起从欧洲出发的啊!艾迪森,笛卡尔,我们不是一起走的吗!!”他的神色略显惊恐,迅速的叫出人群中的几个名字,然后语速极快的说出了一些用以证明他还是他的事情。
从被叫道名字的队员的表情读到答案的马尔科只觉得心下愈发寒冷与后怕。
“能够用记忆证明自己,记得那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却偏偏忽略了来之前签署的保密协定与发过的出发誓言。试图在出发前就反对这些的人根本就不会进这个队伍,拜多的侵蚀能力就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