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9[队伍出发]

五茗做完一切之后说道。

“我有问题!学姐,你撑得住吗?!明明安排单人值夜时间短一些就行啊。”

玛露莎大声的反对着。

“我不是逞能,因为既然拜多会在夜晚派出更多的侦察单位,那就要做好它们会进一步派出猎杀单位的准备。艾萝,你来在前半夜作为辅助值守如何?”

五茗捏着下巴,目光思索。

“可以。”战机驾驶员点头,然后便抱着一把四个弹巢的转轮爆弹枪坐在了一边。

有了两个保证,尤里招呼着众人按照顺序准备休息。

霎时间,中间的小空地就只剩下五茗,艾萝和海伦了。

“效率真高啊,很难想象你们还是未成年人。”艾萝看着他们的动作,有些感慨的讲到。

“啊?你难道不也是?我们一直觉得你这样的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家伙去太空战斗很可怜孤独的啊。”海伦看着她明显的有机械结构的手足,脸上的表情很是遗憾。

“我,我其实已经30多岁了,我记的我离开地球的时候是27岁,然后一直在向着银心航行,打败拜多,中间过了多久我其实已经不在乎了,但肯定十年是有的。”

她有些不自然的握住手臂。低着头说道。

“至于我的四肢,那个时候飞船的技术还不成熟,准确来讲应该就是试做型,一切为了战斗性能,所以空间被压缩的很厉害,而我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进行过基因手术,生长到一定阶段就会停滞,再加上使用神经束链接装置来控制飞船,所以四肢这种东西自然就成了无用之物,毕竟当时的制造者们只考虑如何最大化利用空间。”

艾萝扭动着手腕,语气平淡。

“你,你有恨过吗?那些科学家也太不当人了吧!五茗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虽然她从动漫和小说里见过不当人的,但是到了现实中碰见这种情况她仍然觉得有一股气憋在心里。

“我不清楚,也没什么感觉,对我而言,我从有记忆起就担负着这个任务,我在训练中看着前线的士兵用生命对抗拜多。我得生命中无时无刻不被灌输着要为了人类牺牲一切,而我最后也确实做到了。用了我根本记不清楚多久的时间,带领着我的队伍,从太阳系,一路向着银心,一根没有也不可能回头的箭矢,射向拜多最终的核心。”

艾萝搅动着手里的加了很多糖的咖啡,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平静的说着。

“我会有一天变得如此.....麻木吗?”少女嘟囔着,她想起来自己到来这个世界之后忽然被按上的责任。

艾萝没有听见,小口的抿着饮品,而海伦则警惕的站起身走向营地的外围放哨。

“我的情感会在不断的行动中被渐渐消磨吗?”她无言的自我问询。

“别太在意,五茗小姐。我的人生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我的平淡反应只是因为我接受了祂,或许这次危机之后,我会申请去你说的学校学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重新生活也说不定。至于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我在那里只是一个烈士,也只能是个烈士。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值守下半夜,请去休息吧。”艾萝放下咖啡,揉了揉五茗的头,然后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

“我还没准备好,我也不是....算了,感谢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能珍重自己。”五茗在艾萝起身的一小段时间里想了很多。

不过她没能说出口。艾萝没有等待,更没有去注意她的脸色,而是面色坚定中带着些麻木的神情走向了营地的另一个方向值夜。

五茗抬头望天,南极的夜空是如此的清亮,甚至比她记忆中老家的乡村,比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去往的贝加尔湖畔的夜空还要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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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啊....蝴蝶,我会去往那里吗?”她不由得询问道,因为艾萝的来历,让她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地球终将容不下你......”

“我知道了,不过,50年的时间,这个世界的人类,又会走到那一步呢?”

得到答案的五茗心中五味杂陈,不过这次的她几乎瞬间恢复了心态。

而后,最后又望了一眼星空,她便走向自己睡袋所在的帐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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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一定会来找你一起去冒险的!”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重力泉。

也有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望着天看。

斯坦福推了一下眼镜,从毯子上坐了起来。他长出一口气,拿起身边的罐装啤酒打开。

咔呲的放气声在充满虫鸣的黑夜森林里既突兀但又没那么显眼。

他已经搬到这个偏僻的连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镇几个月了。

虽然没能等到想要见的人,不过却等来了来者的书信,而这也是他今天躺在木屋的房顶上看星星的原因。

信上内容很简单,因为从五茗所在地寄出的信件无论再怎么掩饰都免不了被美国方面检查。

【十个好伙伴手牵手,推倒灾难的三角。请稍安勿躁,不要因为追求知识而迷失自己。我很快就会来。】

斯坦福不禁想起来他听闻的当地传说,不过那个更像是小故事一样的口头互传其中的可信信息可能没有这封信短短的两句话透露的多。

“百灵...五茗。你之前说到的我居然都已经见证,你究竟是谁?如果真的是你曾见过,那也难怪时间警察会抓捕你。如果你能看到未来,那更加可怕。”

(深呼吸的声音)

“那好吧,我会听取你的忠告的...只靠我一个确实有可能遭到些什么掌控之外的事情。或许是时候...想想我的亲人,我的好友了。斯坦利,希望你还安好。以及,如果还有谁能既保密还能帮到我的话,那应该只有麦格科特了....”

吹着风,斯坦福把信纸折好收进贴身的衣兜,然后就这么躺在屋顶延伸出的阳台上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