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越听越觉得熟悉。
特殊血型,心脏病,再加上孙鹤云牛逼轰轰的家世,还有她讲起秦若澜遇到的心脏被抢走时,愤恨屈辱却又咬着牙隐忍的模样,以及她一直闭口不提的丈夫、秦若澜的父亲。
“九真,你确定咱们这个位面是个现实世界而不是小说世界吗?这些关键词怎么好像有点狗血呢?”负霜惊疑不定道。
九真也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道:“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那个秦若澜吧,额,尽量不用医疗舱和须微珠里的灵丹宝物的办法,剩下的回头再跟你讲。”
负霜知道,九真是不会害自己的,他让自己应下一定有他的道理。
同样的,他让自己尽量不要用作弊手段也一定是有不能用的理由,但凡是能为自己争取到的好处,九真不会不为自己争取的。
于是,负霜不再多问,而是转过头对孙鹤云道:“具体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我需要对令爱的情况有一个全面完整的了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她,我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
这听着就像是推脱之语,孙鹤云一下子就慌神了,一把握住负霜的手,急切道:“求求您,救救她吧,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她跟我不一样,我既蠢又笨,所托非人,还害得她没了能救命的心脏,可她是个聪慧又善良的孩子。
她才那么一点点大,就猜到我会不择手段地救她……她搂着我,跟我说她不要别的小朋友的心脏,别的小朋友没了健康的心脏,他们的妈妈也会像我一样难过……
我不是个好人,大师,我不仅蠢,也坏,知道她的心脏病只要换一个健康的心脏就能好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要弄一个健康的心脏给她。
我有钱,只要出够足够的钱,会有人愿意把命卖给我的,哪怕会害死别人,我也不在乎……”
可以看出来,孙鹤云的神经绷了很久,现在情绪外露,倒像是要全部发泄出来一般,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大哭出声:“我只剩下她了呀,我只剩下她了呀,我听了她的话,可到底怎样才能留住她啊?”
哭到最后,她像是失了魂一样,只会低声重复一句:“要是我的心能换给她就好了。”
看着雍容华贵的贵妇哭的稀里哗啦,负霜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她曾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幕幕。
最虔诚的祈祷并不在寺庙道观,而是在医院,如果真能以命换一命,无数母亲心甘情愿赴死。
耐心地等待她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之后,负霜斟酌着组织了下语言。
就算很不忍,负霜也必须把最坏的情况先说给她听:“我并没有骗人,之前救刘智童的的办法已经用不了了,相信你也知道那日的天象是多么可怕,我并非无所不能,我也是会受到诸多限制的。”
说完,不等她反应,负霜紧接着又道:“但是一条路不通,我们完全可以走另一条路,只是另一条路是否通顺,还得看你女儿的具体情况,我现在不能妄下定论。
如果你愿意,我认为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