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佳和童父就这样再次被认定为冤大头。
如果打着直接收拾徐平康的主意的话,童父不介意继续给点甜头,然后在对方放松警惕之时一举击溃。
但由于童佳佳的存在,他只能捏着鼻子调教徐平康,尽量压制住徐平康无谓的妄想和贪心。
他像拒绝一直给食物的驯养员一样,拒绝了徐平康的要求。
徐平康也像因为得不到想要之物而急躁起来的野兽一般发起了脾气。
终于,他找上了童父。
童父气定神闲地将外人支出去,然后一屁股坐上待客的沙发,并招呼徐平康一起坐下。
气冲冲过来的徐平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里,虽然有些不满,却也顺坡下驴地坐下了。
童父也不寒暄,直接就进入正题。
“我知道你想去xx部,你倒是会想,谁都知道那是个好去处,想去的人得扎堆,问题是怎么进得去?指望我?我可没那个本事送你进去。”
徐平康意有所指道:“爸也太妄自菲薄了,您的本事大着呢,区区一个我,不足挂齿。”
童父面色严肃起来:“你也不要太贪心,我刚费力把你抬上去,你现在就跟我讲不够,甚至不仅要我继续抬,还要我换个赛道继续抬,搞得就像我有多大的势力一样。
我待你够好的了,怎么讲都算得上问心无愧了,你这明显超出我能力之外的要求,我怕是没有办法应下。”
徐平康冷笑道:“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愿意,还扯什么待我够好的了?”
童父不假思索反问道:“难道我做的还不到位?你出去问问,谁家岳父有我这么尽心尽力?”
“哈,你怎么不出去问问谁家老婆会害得自己丈夫被捅十四刀?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徐平康眼里的怨毒看得童父一愣,随即就是心惊。
“什么好好待我,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吴昌那个老东西仗着官比我大就敲打我,句句意有所指,什么‘人要懂得感恩’、‘你丈人不容易’……”
提到领导敲打自己的话,他还怪声怪气地学了几句,然后继续愤懑。
“那些蠢货看不起我,看到我他们的交谈就停了,还互相对个眼色,挤眉弄眼地把我当瞎子,我一走就在那里窃窃私语,讲我坏话。
我都是管他们的人了,让他们做点事情,他们就推三阻四,还甩脸子跟我顶,处处敷衍我……
这能叫好么?好在哪儿?”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令他不快的事情,但他憋着不愿说出来。
那就是事关他男性尊严的【那方面】。
单位的同事和领导都很熟,所以他们偶尔闲聊时就不会顾忌那么多。
他真的受不了女同事们聊家庭聊孩子然后偷偷往他这里瞅一眼再相视而笑,也受不了男同事们时不时的开黄腔、约洗脚按摩,然后不约而同地忽略他。
徐平康迫切地想要去一个新环境,一个没人知道他真实情况的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