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在公众场合里放声哭闹了一场,引得周围人唏嘘劝慰声不断,而徐平康被人围在这里指指点点,心里郁闷无比,脸拉得老长。
他见负霜哭闹个没完了,怎么说好话、递台阶都不下,心里觉得负霜这是露出马脚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前装得乖顺无比,现在刚怀上孕就抖起来了,拿乔耍小性子没个够。
他隐忍着火气,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继续丢人,就要动手拉着负霜离开。
负霜哭着尖叫一声,直接推开了他的手。
正巧这时候有护士看到这边在吵闹,过来劝阻,徐平康一气之下就挤出人群离开了。
他走了后围观的人们纷纷皱了皱眉——就这么扔下有孕在身的老婆自己个儿走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负霜先是嚎啕大哭,有看不过眼的热心大妈上前来,将她扶到了走廊边的座椅上,然后好心劝了几句,负霜这才抽抽搭搭地停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眼泪。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好瞧了,稍稍劝了两句就慢慢散了,只一个年轻小伙子热心肠地劝道:“我说大妹子,你这男人我看着可不怎么样啊,你年纪轻轻的何必搁这么棵树上吊死呢?好男人处处都是啊!”
怎么这样的渣男都能找到老婆,听着还有前妻的,这是连着找到俩啊,怎么他这种踏实肯干的好小伙就一直打光棍呢?
大妈年纪大些,与小年轻们的想法倒是不太一样,只见她嗔了小伙子一眼,看着哭得楚楚可怜的负霜就像是看自己家不懂事的小辈。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这都有孩子了,还闹什么啊,两个人心往一处去,劲往一处使,好好地把日子过红火了,那才是真本事。
至于你婆婆,唉,长辈嘛,多忍忍吧,你真心待她,她总会感受到你的好的,不过我托个大,跟你讲一句要紧的,你男人既然都离婚了,就不应该还跟前妻有那么多来往了,这个你可得跟他讲清楚了……”
负霜装作懵懂的模样,听着大妈的经验之谈,一边打开手机,似乎是想看男人有没有发信息来。
大妈正聊得起劲儿,余光便瞥见了负霜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
不知是什么杂牌的手机卡顿不堪,点个聊天框半天都进不去,屏幕上还有了一些裂痕,包住手机的透明橡胶壳透出经年累月地使用才会有的黄色,不知怎么的,想劝负霜温柔体贴、好好笼络男人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这一停下来,她就腾出空细细打量了一下负霜,发现这姑娘年轻是年轻,但却不像是娇养着长大的女孩儿。
指腹有淡淡的粗糙的茧,衣着干净整齐,却并不太鲜亮,也不是什么牌子货,脚上穿着的不知名运动鞋边上也有脱胶的痕迹,裤脚也磨损得露出了点线头。
这是个生活有些拮据的姑娘。
这样的论断一出来,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她回忆着刚刚拂袖而去的不负责任的男人的穿着打扮,似乎只是高楼大厦里的白领的正常打扮,条纹衬衣,西装长裤。
只是,他腰间的皮带好像是儿媳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