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仕文见他几句话下来,陈君彦的表情立刻有所变化,连忙附和道:“是极是极,本王没那个意思。”
负霜的笑意渐渐失了温度,锐利的视线射向张朝,张朝弯着腰,看起来谦卑恭顺,浑浊的老眼中却并不是表现出的那样恭敬。
他迎着负霜的打量,微微眯动的双眸里闪烁着幽光。
“本宫道罪人陈仕文怎么如此悖逆,原是如尔等这样的的下属仆从联手促成啊,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如你所言,罪人陈仕文的谋逆之罪竟是因为得罪了气量狭小的本宫,而被强行扣上的莫须有的罪名?
本宫嚣张跋扈又小肚鸡肠,任何人一朝不慎便会得罪本宫,紧接着本宫便会睚眦必报,目无法纪地诬陷治罪于与本宫有隙之人是吗?
张大人真是好口才,不负你昔日诡辩圣口的威名,看似哀切的求饶之语,却轻轻松松就能将形式调转呢!”
负霜冷哼一声,嗤笑道:“张大人,为了给你小主子善后,你也是煞费苦心啊。
如你所言,陈仕文是一片纯善慈爱却因为太过简单热忱而被误解、欺压、诬陷的好叔叔。
陛下是庸懦无能、没有主见,连自己亲叔叔被陷害都只能求情的昏聩君主。
而本宫则是祸乱朝政、离间皇家亲情的妖妇。
你言语间更是让陛下为陈仕文而向本宫求情,将本宫之位置于陛下之上,你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别,可还有尊卑之分?可还懂得伦理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