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死不了,便只能活着受罪,同时寄希望于能有人救救他们,或者给个痛快也行啊。
这希望没存在多久就被打碎。
负霜带人来看过他们了,那些人穿着不同的制服、戴着熟悉的袖章,这些服饰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这些人见到了他们的惨状,也都面露不忍,然后对着负霜恳切地求情。
那些人的话多么地令人动容。
有悉心劝导负霜放下仇恨的,有耐心安慰、希望抚平负霜心中伤痛的,有感慨地支招、提出让法律惩罚他们罪过的,也有言之凿凿、责骂负霜虐待父母天理不容的……
负霜把这些当耳旁风,像逛动物园一般将那些人带到他们面前观赏他们的丑态,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听那些人说那些没什么用的话,最后再将人送走,转过身继续虐待他们。
当他们还怀揣着希望,期待着有一天能有人不畏强权,给予他们一定帮助的时候,被隔壁的槐道一语道破。
“两个蠢货,她这是报仇呢,真以为她这么好心?”
“你们怎么对她的?外人好说歹说你们也不肯改变,怎么,都忘记了?现在这不就形势调转了?”
“现在的外人再怎么想帮你们,她都不会饶了你们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
所以,当时的黎双就是这样看着劝告唾骂他们的人一拨拨地来,一拨拨地走。
她满怀希望地看着那些人尽最大力量帮助自己,却一次次失望,最后绝望地发现没人救得了自己。
就像郑燕燕与黎志超,没人救得了他们,怀抱希望就必定绝望。
负霜与黄豆一齐被传送到特别行动处的办公室,到达的时候许多同事已经工作有一会儿了。
他们见怪不怪地跟负霜和黄豆打招呼,然后被土豪的黄豆身上的珠光宝气炫到眼瞎,例行公事般地夸了夸黄豆的装扮,完成今日的维系同事情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