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现在还没有的名词从杜有德的嘴里蹦出来,负霜眯起眼睛,心里冷笑连连。
见厂长被杜有德的话语惊到,扭头看向自己,负霜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
“瞧见了吧,我一个弱女子,不用铁链锁住我能怎么办?厂长你要是不满意,要不你们把他接回去,反正不给他锁住,我是睡不了一个安心觉的。”
厂长刚到嘴边的指点江山之语立时就被堵了回去,不等他再说话,周围的黄解一众人七嘴八舌地劝他三思:“不能啊,厂长,你不知道,杜有德疯起来会动手的,嚎打不休,可不能接回去啊!”
见此情形,厂长也不再执着。
本来想数落负霜就不是为了杜有德舒服,不过是想显示一下他这个厂长爱护自己手底下的工人而已,既然杜有德是个有危险性的疯子,那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于是他改换思路,正色道:“那陶同志你辛苦了,但是杜有德讲你打他是怎么回事儿,可不能动手啊。”
负霜没所谓地摆摆手:“他讲的话不能信的,再讲了,我亲儿子不听话我还得给他两下子呢,要是杜有德吵闹影响到了邻居,我多多少少是得教育他一下的,厂长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你把他接回去好了。”
厂长又被怼了回来,内心深深地疑惑。
这陶同志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要撂挑子。
想教育一下对方,却在话讲出口的一瞬间忍了下去。
算了,要是对方撂挑子了,可真不好处理这个神经病。
深呼吸一口气后抬手,制止了身后一群人的劝导,兀自闭上了嘴,对杜有德的现状睁只眼闭着眼。
杜有德见这一群人好像并不把他的话当真,震惊之余又觉得有些绝望。
于是着急道:“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啊,我脸上这么多伤你们看不到吗?我真的会被她杀掉的,她恨我,她恨我杀了她又害死儿子,你们不救我的话我会死的!”
负霜只是笑笑,并不辩解,怎么看都是负霜更坦然更可信,更遑论什么杀了陶负霜又杀了儿子之类的话,看起来像是蛇精病更严重了。
根婶有些看不过眼,于是劝杜有德懂事些:“负霜照顾你们父子俩都够辛苦的了,你要是还有点神智就听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