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不瞒你,我跟杜有德是真离婚了,也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但这房子是厂里的,我是跟杜有德结婚才分到的这房子。
要真分开了,估计这房子厂里得收回去,那单身宿舍里肯定没法子带孩子,婶子你人脉广,所以我想跟你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租房子的地儿。”
做这种中间人的话对根婶自己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根婶立刻进入角色,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讲了出来。
杜有德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负霜询问着关于租房的一些事情。
嗯?租房?
垂死病中惊坐起!
陡然惊醒的他用像是拉破风箱般的声音颤声问道:“你要搬家?”
他自以为声音很大,其实也就比蚊子的声音大一点儿罢了。
问了之后好半天还没人理他,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杜有德感觉全身都很痛,强撑着坐起来,狠狠喘了两口气后加大了音量:“我不许你搬!”
负霜和根婶这才注意到他。
“把钱还给我,否则不许你搬!”
负霜翻了个白眼,兀自拉起根婶的手:“您继续说,甭理他,什么玩意儿?”
见负霜不理不睬,杜有德感觉胸腔上的疼痛感觉更加剧烈了,正欲再说两句,就见到负霜一边仔细听着根婶的话,一边朝他亮了亮拳头。
挨打的那部分记忆回笼,杜有德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操”,心里咒骂不休,但身体却很诚实,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杜有德的物品被院里的人家瓜分了,他又挨了负霜一顿揍,现在不敢在负霜面前惹事儿,无奈之下只好求着邻居们把他抬到厂里的单身宿舍里养伤。
没了杜有德在面前碍眼,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里,负霜便联系了起了房子,后来想了想,干脆就直接在位置优越的地方买了个小院子,这时候房价便宜,独门独栋的小院子不过才几百块钱。
房子过户后负霜也顺便把小长青的户口给落下了,他跟着陶负霜的姓氏,叫做陶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