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一边吃着孟加益友情资助的饭菜,一边默默腹诽:他贪婪又自私,无耻又吝啬。
孟加益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却给不了殷负霜正常的家庭生活和爱,也不愿意尽到应尽的责任,更是吝啬到连一点金钱上的支持都不愿意给。
他所谓的想要个家、想要个孩子,就是有就行了,好坏与否都无所谓。
晦气!
车里的孟加益突然不知怎的扯到了额头上的伤处,一阵尖锐的痛感传来。
他轻轻摸了摸,感觉到一点痛,估计是青了。
那个疯女人,直接就把杯子砸他头上了,什么头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想到今天碰到的人和事儿没一个顺心的,他低低地呸了一声:“晦气!”
孟加益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启动了车,可就在要踩上油门的一瞬间又感到一阵迷茫。
去哪儿呢?
今天调休,医院里不需要他,他也不想再去看那些白墙、白衣和闻腻了的消毒酒精。
他不想回家,回家就要面对殷勤地问他相亲结果怎样的母亲和看向他的眼神里有隐藏不住的失望与怒气的父亲。
对这两个人,他是又爱又恨,既无可奈何也不想面对。
那去哪儿呢?
眼前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还有一个地方,他可以去,可以放松地喘口气,可以发泄出来怒火。
他可以在那里短暂地做回自己。
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