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再分出心神,专心于眼前的战斗。
楚定淮一边关注着前方的战况,一边死死地咬着牙关,握起的拳头上青筋暴起,衬得肤色毫无血色,恍若活死人一般。
“上!逃兵格杀勿论!”
楚定淮抽出佩剑,一剑削去一个被负霜方悍勇气势吓得掉头逃窜的小卒的头颅,喷涌的鲜血溅在脸上,原本俊秀的面庞显得格外惊悚。
“务必要将他们拦截在谷内,不可放过一人!”
他远远地看见冒出的浓烟,畅快地哈哈大笑,笑了一会之后又豁然变了脸色,颇有些可惜意味地嘬起了牙花子,遗憾于负霜的队伍没能按他估计的那样行进到靠近出口的位置,布置得最好的地方没排上大用场。
心底的疯狂念头在叫嚣,武福双这个贱女人,碍了他多少事,她手底下的队伍又是镇北军的一大杀器,前前后后蚕食了他多少兵力?
就算他楚定淮虎落平阳,可能没办法谋出一条生路又怎样?死也要拉这些贱人做垫背的!
烧吧,烧吧,只要将武福双等人拦在谷内,没多久他们就会像他吃过的焖羔羊肉一般,皮软肉烂!
瞧瞧这山谷,像不像一个巨大的焖烧窖,而这些碍眼的贱人,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两脚羊,全都得死。
想着想着,楚定淮的脸上又浮起得意的笑容,一直默默偷瞄他的江宜萱颤抖不止,暴露出来的脖子、手腕布满了淤青、牙印,这些伤痕日复一日地叠加累积,已经到达了可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