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教区的本部由广泛的房屋建筑群与局部上少量小型堡垒组成。就如罗马的圣天使堡,科隆教会也拥有自己的军事要塞。
但神殿要塞远远不足以覆盖整座城市,尤其在当下军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躲藏在少数几个要塞内的科隆守军只得暂避其锋芒,放任奥军在北部劫掠一番后从容撤退。
敌军在境内肆虐的消息不久后便传到了杜伊斯堡。
当日,法罗蓄意烧毁了城北的一片贵族庄园,从中抓获了十几个没来得及逃难的农奴和领主家眷,其中一些腿脚不利索的老人稚童被他放走,剩下的则被他一路裹挟带回了杜伊斯堡,驱赶入城,将科隆遭到敌人肆虐的消息带进了城堡。
首都受袭的情报或许极大动摇了城堡守军坚守的决心,3月4日,距离奥军包围杜伊斯堡过去了8天。潜伏在城堡附近的密探终于探查到城堡守军的异常调动,一支探路性质的小分队被送出了城堡。
对如何处置这支部队,将领再次分成两批意见。朱利奥主张放长线钓大鱼,围三缺一,消磨敌人的坚守意志,逐步蚕食逃离的敌军。
罗贝尔闻言万分欣慰,当年宣称要靠骑士单挑击败奥地利人的大笨蛋,如今也成了经验丰富的老将。
而雅各布居然少见地与好友唱了反调。
他主张歼灭所有尝试离开的科隆部队,一只蚂蚱,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包围圈。以此固化加深敌人的认知,让敌方主将断定奥军目标在于科隆的本土——烈火烹油,逼他急眼。
众所周知,人越急眼,破绽越大;破绽越大,人越害怕;所以人越急眼,人越害怕。
此计或可一举勾出残余科隆军,毕其功于一役,实现法罗的战役构想。假如罗贝尔只有15岁,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安科纳小将,他一定会采取朱利奥稳妥的意见。
但他长大了,比年幼的自己更加激进了。
“朱利奥的答案无可挑剔。”
维也纳的野兽骑士骄傲地挺起胸膛,扬眉吐气。
“所以,我要采取雅各布的计划。”
安科纳的窝囊废瞪大眼睛,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
“为啥啊?!”
“很简单。”罗贝尔攥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过,就在杜伊斯堡,我要把他们全、都、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