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伪装成商人,奥地利的士兵没有披挂任何护甲,绝对不是眼前巡逻队的对手。
危急关头,高尔文急中生智地喊道:“慢着!”
“伊日伪王谋权篡位,囚禁先王妻女,胁迫王宫重臣,构陷忠良,更纵容手下胡斯徒烧杀掳掠。我奥军天兵所至,正为吊民伐罪,为国讨贼。今奸逆已死,尔等不思退路,莫非还要负隅顽抗吗!”
高尔文只用短短几句话,就给完成了反派洗白、倒打一耙的完整流程。
“况且队长先生,别忘了,我们的通行权可是你给的,你是谋害主君的同党。”皮雷适时地威胁道,“万一你们的首领头子还活着,你考虑过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
小主,
特伯面色微变,抬手拦住友军。
在不知经历怎样的头脑风暴后,特伯突然扭头和手下说了一句“带他们躲起来”,自己率领十人深入火势稍弱的火场。
奥军被巡逻队拿刀剑裹挟着躲进了附近的磨坊,期间不断有其他小队的信使前来询问情况,都被巡逻队的人用谎话搪塞了过去。
约莫三刻钟后,特伯等人回到了磨坊。
高尔文眼见他面色阴沉地从怀里扔出三枚熏黑、但勉强还能认出人样的首级。
在背叛前保证前君主一个不留,好狠辣的手段。
“这是恰斯拉夫伯爵夫人,恰斯拉夫伯爵之子和瓦茨拉夫男爵的首级。”特伯神色难看至极地说道。
要一位多年来恪守骑士守则的贵族做出亵渎主君遗体的行为,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但他已经无路可走,为了存续纹章和家名,明知山有虎也不得不向虎山行,负责任的贵族理当如此。
高尔文观察着三颗头颅。
伯爵夫人烧焦的脸庞仍能看出生前剧烈的痛楚,相对的,另两人的脸上写满了迷茫。
瓦茨拉夫男爵的脸颊还沾染了些许味道浓郁的棕黑色残渣,八成是如厕的时候被炸上了天,死得真不体面,高尔文替他默哀。
他伸出手,握住特伯苍白的手腕。
“您的大功,我等没齿难忘,我一定在主教和陛下面前为大人美言。”
“那样,最好。”
特伯悲哀地叹息道:“哎,这里已成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知道一条通往城外的小道,你们且随我走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