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孤军深入,补给全部依赖威尼斯商船,前有大河阻碍,后有教皇国虎视眈眈,前后夹击,毫无胜算。”
罗贝尔伏在地图上沉思了几分钟,言之凿凿地道:“不,大人还有机会。”
弗雷德里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年轻的面庞:“听你的话,可是愿意为我献策了?”
“大人所忧虑者无非两点,一是波河涨汛,二是追兵堵截,前者是自然伟力,无从下手,但后者仍有余地。”罗贝尔伏下身子,“我愿作为使者同罗马交涉,教皇国可以提供补给,以解燃眉之急。”
弗雷德里克假意不答。
罗贝尔继续说服道:“只要我军向南攻陷拉文纳,就可以打通安科纳-费拉拉的补给线,到那时,进可与留驻奥地利本土的军队南北夹击威尼斯,退可去往安科纳修整。”
“威尼斯人言而无信,人人得而诛之,击败威尼斯后,教皇国得到维罗纳以南地区作为奥地利攻击安科纳的赔偿,而公爵大人可尽取东方之地,得到梦寐以求的亚得里亚海出海口……”
“你刚刚说。”弗雷德里克打断了他,“我军?”
罗贝尔陷入沉默。
弗雷德里克的嘴角慢慢上扬,直到露出满口的大白牙,心花怒放。
“也许你还不知道。”他将一张告示塞到罗贝尔手里,“就在你被俘后几天,罗马那边以为你已战死,颁布了对你的追封。”
他看着罗贝尔呆滞的表情,只觉得这十几天被对方无视的忧郁全部一扫而空,心里直呼过瘾!
“维也纳主教罗贝尔听令!”
“啊?”
罗贝尔呆愣楞地回答。
“我命你为临时外交大使前往罗马,务必说服教皇冕下饶恕我的罪过,告诉他,我愿意全盘接受你维也纳主教的任命。”
弗雷德里克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如果你完不成任务,我就剥夺你主教的头衔。”
说罢,他故意大呼小叫道:“哎呀!我忘记你的主教任命是教皇亲自任命的,我作为世俗的公爵无权剥夺,好可恶呀。”
“你那是什么表情?殴打主君可是大罪。快去吧,我年轻有为的主教,我军的胜败,可全部仰赖你的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