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哭丧着脸:“怕一回头看见太奶冲我招手。”
姜挽笑了,笑得不要太大声。
云桑:……
差不多了,再笑就失礼了。
“你别说,琼云眼神还怪好。”
云桑不悦,夸谁不好夸那妖女……她想想就来气。
云桑凉凉道:“没瞧出来。”
“她那一身黑乌鸦似的,就这?眼神好?”
姜挽轻啧,“这丫头怪小心眼的,人家昨儿可还夸你呢。”
云桑不信。
她偶尔憨了点,但她不傻,好赖话还是能听出来的。
琼云哪是夸她,分明是嘲讽她胆大妄为。
姜挽摇头:“她夸你有趣,这句是真话。”
“我很赞同。”
云桑脸色唰一下黑了。
姜挽收起嬉闹,“说正事外面真有动物,是信鸽。”
云桑半信半疑出门,还真瞧见在廊檐下扑腾的雪白信鸽。
长松又送消息了。
据长松说,陆淮舟身上的毒解了,血色也恢复如常伤口也开始凝结,只是现下还有些发热。
“小姐的方子真神!”
云桑惊呼,才过一夜就能恢复成这样。
姜挽也意外。
那方子忽然在她眼前晃悠,她原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竟这般管用。
开方子的人定是今世神医,只可惜她记不清那人是谁。
姜挽顺手把信条塞进碳炉。
“走吧。”
她看着云桑:“陪我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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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从姜挽处离开后先回了房。
她和云桑是大丫鬟有各自的房间,二等女使两人同住,余下粗使丫鬟四人共室。
锦棠欢喜地用绸缎将手镯包好,再装进盒子里。
今晨云桑陪膳,没她什么事儿。
在屋里转了一圈,想起姜挽说她眼圈乌青便想去小厨房拿鸡蛋敷一敷。
“锦棠姐姐来了。”
还没进门,锦棠便听到有人喊她。
扭头一看是银杏。
银杏怀里抱俩大萝卜从院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