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思衬:“孙广源横行霸道有恃无恐,究其根本在于他背后有孙家可倚仗。”
“想让孙广源永无翻身的可能,就得让孙家垮台。”
说是如此,但想动孙家谈何容易?
孙家主君虽只是个不受重用的闲散京官,可其父辈留下的人脉盘根错节。
再加上个嫁入高门,却一心向着娘家的姑奶奶姑夫人……
琼云头疼。
面对这般阵势,无解呀。
姜挽却乐观得多,她问琼云:“你在上京呆了半年多,定不会只日日顾着驯兽驭蛇吧。”
“那孙广源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提及那禽兽,琼云心里一阵恶寒。
她憋着一股怨气:“那禽兽能如何?”
“正如你方才所言,日日进出于秦楼楚馆勾栏瓦舍,或是混迹酒庄赌场。”
再不然就纵马闹事,总归干不出一件正经事来。
姜挽颔首,“这就对了。”
琼云蹙眉。
对什么对啊。
那些于孙广源而言如家常便饭,当初怜星搭上性命都没能为自己讨个说法。
这些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你也说了,孙广源好赌。”
“那又如何?”
孙广源几十两赢上百两输,输多赢少,可这点银子于孙家而言远不算什么。
“看来琼云姑娘的消息有些滞后。”
姜挽道:“孙大郎近来可阔绰得很。听聚财坊伙计说,此人近几日换筹牌可是百两百两的换。”
琼云怔住,那禽兽疯了还是转运了?
姜挽抿唇,将她知道的消息在心里默默捋一遍。
真论起来,她得感谢姜瑶昨夜来清辉院通信。
她虽早已知道孙氏的盘算,可不知为何,这回孙氏的议亲行动比前世来得更早。
印象里,上辈子孙氏安排她同孙广源相看是在天启二十五年正月初二。
而如今还不到腊月,孙氏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月漏出风声就很怪异。
其中怕是另有蹊跷。
昨夜姜瑶走后,她便派云桑去查孙广源近况,果然有了新发现。
云桑今晨告诉她,是孙广源闯了祸。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