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门前的木匾掉了漆,铺面不大,甚至有些逼仄。
田伯再三确认掉漆的招牌后,扭头看向云桑:“丫头,确定没认错?”
怎么说呢,这医馆让他有种时间倒退二十年的错觉。
云桑撩开帘子,又偷摸回头瞄了眼姜挽,“确、确定啊,低调嘛低调。”
是低调,太低调了。
这样寒碜的医馆满上京也找不出第二家。
田伯犹豫着该不该相信,却见长松从铺子里出来。
四目相对,双方都很意外。
“你怎么在这儿?你也看到贾郎中施针救人了?”
长松被问得一头雾水。
云桑生怕长松露馅,赶紧抢答:“对啊,那日我同长松一道的。”
“田伯,长松是我吩咐过来的。”
姜挽瞧苗头不对,赶紧接话:“我打听过这位贾郎中,他有一门祖传银针刺穴的绝技,兴许对我的腿有些效用。”
一听这话,田伯登时换了态度。
好好好。
只要对大小姐有益处,医馆便是建在山上他都不嫌寒碜!
田伯笑呵呵的给长松搭手。
云桑推着姜挽进去。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云桑趁机低头,如蚊的声音暗暗透出兴奋。
“贾郎中真有绝技?”
“若我说有,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
姜挽低笑一声。
“所以,真的有吗?”
“当然。”
姜挽还在笑,只是笑得瘆人:“有没有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云桑:……
原来你才是真高手。
穿过通道,二人来到内院。
丈外有间平房,房门处留了道缝隙,青烟混着药草香沿着缝隙飘向外头。
姜挽抱着汤婆子的手倏地一紧,从容的神色也有了一丝松动。
推开门,姜挽扫了一眼屋内陈设。
眸光顿停,她瞧见有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是陆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