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们会被抓走下狱吗?”
云桑哭丧着,她整个人快要碎掉了。
“不会。”
“这么笃定?为何?”
姜挽想了想:“这很难同你解释。”
云桑:……
忽而一声马的低嘶响起,车身向后打了个趔趄。
云桑恍了神没扶住,大半个身子扑在姜挽身上。
而姜挽面色如常。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静静坐着,眼睛紧紧盯着狐裘。
虽然这些年她身子不大好,但习武之人对事物的敏觉多少还是保留了些的。
“何人造次!”
声音从车外飘进来。
“请兄弟们见谅,我们是定远侯府内眷。今日我家小姐身子不爽利,望各位通融一二早些放我们进城。”
长松跃下马车,朝方才说话的人拱手解释。
那人仿佛不信,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不停打转。
“定远侯府内眷?”
那人摸了把八字胡喃喃:“我怎么瞅着不大像。”
另一名瘦高个守兵凑了上来。
“今日朝翎公主设宴,上京的高门小姐都赴宴去了,怎么定远侯府没去?”
“是啊!”
八字胡被点醒。
“谁不知姜二小姐同朝翎公主交好。”
“公主设宴二小姐铁定要去。”
“你这贼人竟敢冒名顶认官家小姐,存的什么祸心!”
说着他就要去掀车帘。
长松上前挡住,语气也不似刚才和善。
“你可睁眼瞧好了,侯府灯笼就在车前挂着。莫一口一个贼人污人清白,再说哪个贼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
“胆子不大怎么当贼啊?陆家不就……”
八字胡意识到自己失言,即时换了副嘴脸。
“呸!谁是你兄弟!别和老子废话!”
他眼睛一瞪,中气十足。
“让里面的人下车,否则就是妨碍公务,那可是要下狱杀头的!”
他的吆喝声又引了不少人。
可长松气势不减。
八字胡被他激怒:“贼人窝里能出什么贵人?多金贵?不就是卖身上那二两肉!”
这是人话吗?!
云桑又羞又怒。
她恨不能冲下去撕烂那张腌臜污糟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