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的家庭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温暖,他自己和家里关系冷淡的还不如个陌生人。
娇娇在家里虽然偶尔也能得一些好处,可也得她哥哥们选完后不要了的才轮到她。
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份专属包裹,就连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在和自己结婚时断了。
如今的信和钱都是他伪装而成,拿回来给她看的。
向娇娇忽然吸了下鼻子,掰开温柔给她擦泪的手,靠进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以后别再装作我家里人给我写信寄钱,我早就知道是你,谢谢你,启年。”
“他们…我早已经不在意了,我有你就好,还有我们的孩子。
启年,那些米面还有糖果饼干也别给他们寄,往后我们该过自己的生活了。
真心,应当留给值得的人!”
她看见他带回来一个铁饭盒,里头是满满当当的一份饭,肯定是谢惊云让他带回来的。
认识几个月的人,能有这样一份心,还有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甚至没见过面,却会给他们寄需要物品的贴心人。
可她妈妈爸爸哥哥却从来没有寄过信,收了梁启年的彩礼钱和东西,不曾问过半句她这个女儿。
她想过会有辱骂,强制性不同意,威胁等等,可是,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她还算有一两个朋友,要不是她拜托知青点的人帮忙留意她的信,根本不知道原来从未收到过来自沙市的信。
明明就在同市,最迟三天就能收到信,可一封都没有。
梁启年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把原本的信给她,又怕会让她心情激动,憋着或是发泄出来都对身体不好,最终还是按压下心思。
“嗯。那位信里给我们提了一件事,我总觉得应该是收到什么消息却不好明说。”梁启年直接指出几行字给她看。
向娇娇看完信感动的不行,“她这样贴心,就好像我们的姐姐一样,这件事别和任何人说就咱们自己知道就行。”
绝不能给她带来麻烦,对于这样少得可怜的善意向娇娇夫妻俩总是格外珍惜。
二人脑海中不自觉刻画出一名三十来岁,梳着两个大辫子,温柔的笑着,面目柔和的女人。
此时,越北茉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想成知心大姐姐。
她正提着桶,精神抖擞的和大家在秧田里抓虾呢。
“妹妹,这个好大一只,晚上有口福咯!”常宁每每见到吃的,那劲儿比谁都足,抓虾比越北茉都快,没一会儿就小半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