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笑声与黎思思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好不容易提上来水,却发现肚子开始下坠。
她面色一白,扶着肚子缓慢调整呼吸,“乖儿子,妈妈要回家洗衣裳做饭。”许是这孩子乖巧,竟然不疼了。
她慢悠悠拎着大半桶水,一路上歇四五次终于是将水提到家里。
越千川还在睡,她沉着脸打算先煮点玉米面粥,这会儿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但还能忍,她也不想洗衣服了。
打开米缸盖子,缸底一撮玉米面孤零零躺在那里,想到回来时家里那洒落在地上的玉米面粥。
她昨晚不在家,那就是越千川自己起来做饭吃,将玉米面全用光了!
黎思思提着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耳旁呼噜声越来越大,隐隐有要盖过外头下大雨的声音。
泥泞混杂着鸡骨头,汤汁的地面,空荡荡的米缸,刚提回来的水,仅剩的三五根柴火和隐隐作痛的肚子如同巨石般压着她喘不过气,。
喉咙像被棉花堵着,想喊却没有声音。
忽然眼前一黑,黎思思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只记得抱住肚子,模模糊糊看到床上的越千川醒来,放心的晕了过去。
事实证明她还是放心早了,越千川坐起来,看见她躺在地上,又迷迷瞪瞪裹紧被子倒头呼呼大睡。
黎思思捂着脑袋醒来,越千川都还没醒。他昨晚上骂骂咧咧一晚上,总觉得是黎思思害他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以至于失眠一整晚。
乱糟糟的房间和饿到微痛的胃,黎思思满腔的怒火和委屈涌上心头,可有什么用呢,越千川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嘛?
心里的委屈无处宣泄,泪一颗颗滑下来,她爬起来打开门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越千川醒来看到桌子上被收拾过,天已经擦黑,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发现饭也没煮,泄愤般将锅盖重重扔到灶台上,砸的砰砰响。
“唉,当初真不该娶她,饭都不知道做。”
实际上是黎思思这段时间厨艺不说有多好,入口还是没问题。
一直到天擦黑,黎思思才沉着脸肿着个大眼泡,慢吞吞地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