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黑影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谁?”
“野狗,山鸡,是我老鼠。”
“你怎么搞的还没去交货?”野狗没好气的先发制人,黄牛那家伙估计又要扣他和山鸡的钱,每次交货晚了明明是老鼠的错,惩罚的永远是他和山鸡。
老鼠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疼,在原地蹦来蹦去都没看见那东西,脖子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边往回走找货边回忆,一时不察竟然摔一跤。
“我碰到了那种东西,劳资魂都快吓掉了玛德,那头发比我命还长,嘴巴跟喝了人血一样红还往外溢血,浑身直冒冷气,你们没碰到嘛?”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遇见吧?
山鸡怪异的打他脑袋,“我看你是喝多酒昏了头,哪有那种东西,我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赶紧交货去吧,这次是你喝酒耽误了事,跟老大解释解释。
你这裤子都湿透了,赶紧走吧。”
孬种!
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喝点酒还把自己吓得尿裤子真是要笑死个人。
野狗转过身,朦胧的月光下隐约看到他抖动的肩膀。
老鼠摸摸脑袋,他来之前是喝了点酒,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接过袋子扛到身上,“行了,我去交货,你俩看着点可别让那些泥腿子摸过来。”
“我们办事你放心。”山鸡撇撇嘴,最靠谱的就是他和野狗,这家伙还操心他们,那些泥腿子根本找不到这条路,就算找到了也发现不了什么,有什么好操心的?
*
1976年10月19日。
一大早,越北茉起床吃了早餐就打算去找宋老爷子上山,秋收过后也是有活计的,就好比地里还剩了点苞米没掰,这掰回来的苞米也得脱粒儿,这时候可没有脱粒机,纯靠人工,一整个冬天差不多都能干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