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小贼,竟然偷我的鸡!等我抓住了定要打死他!”,一直到吃完清汤寡水的早饭,胡老太都心心念念她的鸡,嘴里更是把小贼骂成狗屎。
“行了,丢了就丢了,还上不上工了?”,越金宝头疼的看着老伴儿,眼睛瞥过鸡窝,又飞快转移视线。
最近老头子时不时沉着个脸,胡老太也不好再惹他心烦,招呼着:“老二家的,快快快准备上工去,今天我必须教会你割稻谷,咱家可不能拖队上后腿!”
村里那几个老娘们明里暗里嘲讽他们家老二又成回到地里刨食的庄稼汉了。
她气不过,这些天已经和好几个老娘们干架了,眼瞅着大队长对他们家越来越不耐烦,胡老太决定双抢时好好表现一番。
宋来娣心里苦不堪言,这些日子起早贪黑的在地里忙活,还时不时要面对胡老太在家时的刁难,妯娌的挤兑,村人的嘲讽...
她原本满头乌发竟然生了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一条又一条,那双还算白皙的手早已经变得粗糙不堪,上面布满许多细小的伤口。
想到昨晚她将手放到越建军面前,希望他能像从前那样好好疼惜她安慰她,没想到他只是嫌弃的转过头,说她手上有味,问她为什么不洗手。
气的她当时就吵了一架,越建军竟然甩了她一巴掌。
这会子垂着眸低声道:“好。”
一旁的夏招娣讥笑开口:“唷,咱们这机械厂的女工人如今也要下地学割稻谷啦!
学了这么久,可别等大家稻谷都收完了你还没学会啊。”
“不劳弟妹费心!我们二房再怎么样也是两个人上工,弟妹辛苦。”
夏招娣听见她说这话,“哼!两个人也比不上我一个人!你还以为自己是城里人呢?”
竟然敢嘲讽她没男人,夏招娣心里暗自记下这笔账,等回头问问闺女怎么反击。
田里所有人都在忙着割稻谷,等将这些稻谷割完收集起来后还要脱粒晾晒,又要赶着种二季稻,因此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人闲聊唠嗑。
宋来娣被胡老太强制性盯着学如何割稻谷,偷懒了这么多天,如今大队长也不可能只叫她去捆稻谷,磨磨蹭蹭还是学会了。
在田里劳累一整天,灰头土脸的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把脸。
“你个懒货!还不赶紧去做饭,是要饿死我们这一大家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