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忘了？慕逸，你就是我，而我，即是你。”

“不可能！我便是我，怎会无端多出一个……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扮作我的模样！”

“老实点。”

雪山之巅，通体灰白的慕逸用右手狠狠地掐住了另一个慕逸的咽喉，手臂用力，徒手将他缓缓地举起来。

慕逸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被掐得脸颊赤红，因为血液流通不畅的关系从而导致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尝试操纵流水剑攻击灰白慕逸的右手，想要以此来逼迫灰白色的自己松手，可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平日里如臂使指的流水，此时却丝毫没有听从自己指挥的意思。

不可能！流水是自己歃血铸就而成的本命法器，除非自己死去，不然这世间绝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可以操纵它。

结合上先前灰白色自己所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能够解释眼前情况的答案，似乎有且仅有一种，那就是，眼前的自己并没有说谎，他与自己一样，皆是自己。

在长时间奔波的情况下强行催动牵引阵法，最后运转灵力催动流水剑反击已然是如今已几近油尽灯枯的慕逸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抵抗，刚才的那番尝试已然将慕逸体内最后的一丝灵力压榨干净，如今的他，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灰白色的自己行事。

“这就没劲儿了？真没用。也好，正好让我来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能将｀我’逼到如此地步。”

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力气反抗的“自己”，灰白色慕逸扯着脸冷冷一笑，毫不顾忌地对着慕逸使用副作用极大的搜魂之术。

“万兽山庄，二十年后，冬堡，牵引法阵，狼影，还有……陆，很好，很好！我倒是没想到，｀我’在外面居然做出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惨白如纸的自己，灰白色慕逸有些嫌恶地将其扔至一旁。

这个“我”可真是疯了！居然敢主动去招惹大家长那个不知深浅的疯子，那个人，莫说是眼前这个不完整的孱弱的“自己”了，即便是曾经那个完整的“自己”，对上那人，也没有丝毫的胜算。

这个“我”如今的模样就是最好的佐证，大家长甚至只派出了一个战力末位的陆就将“我”逼入了如此绝境，甚至能被区区一个牵引法阵所幻化出的身为“另一半”的自己给搜了魂。

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