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莹所居的玉祥宫中,处处彰显着华贵之气。殿内布置得金碧辉煌,珠帘翠幕,美不胜收。
此时,容钰、容渊以及白千澜一同踏入了这宫殿之中。只见他们三人恭敬地朝着坐在上方的吕惠莹行礼道:“儿臣给太后请安。”那声音整齐划一,虽然毫无感情但吕惠莹不在意。
吕惠莹端坐在凤椅之上,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三人。当看到他们如此恭顺时,她的眼波微微一转,心中暗自思忖着:哼,终究还是要乖乖地前来给自己请安啊。
紧接着,容渊和容钰轻轻地拉起白千澜的手,引领着她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并示意她坐下。整个动作轻柔而体贴,仿佛生怕对白千澜有丝毫的怠慢。
吕惠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道:越是护得紧,这场戏就越发有趣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她脸上迅速地变换表情,转眼间便换上了一副慈爱无比的面容,对着千澜轻声道:“儿媳妇啊,你嫁入咱们摄政王府都已经整整一年有余了,怎的至今仍未有半点儿怀孕的迹象呢?”说完,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千澜,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唉……”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又缓缓开口道,“哀家娘家那边倒是有不少出色的女子,个个都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之人。你觉得如何呀?”她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委婉,但其中的意图却是再明显不过了。在场的三个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这时,只听见容渊连忙上前一步,表面恭敬的回答:“儿臣与钰弟近一年以来事务繁忙,整日忙于朝政之事,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虽说子嗣之事至关重要,但母后您一向疼惜我们兄弟二人,定然不会不顾及我们的身体状况,对吧?”
被两个人紧盯着的吕惠莹,让她有些如芒在背。
听到这话,吕惠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道:哼!如此这般护着,无非就是想说贪恋女色会损伤身子罢了。
她若要强行为之,那可真是一个存心伤害自家孩子身体的恶毒继母!想到此处,吕惠莹不由得对这两兄弟更是鄙夷万分。
要说这容渊和容钰平日里行事作风,那可当真是毫不讲究,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廉耻到了极点!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会做出那种兄弟二人共同迎娶一妻的荒唐事来呢?
“好了好了,哀家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提罢了,其实这事儿啊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儿。你们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禀报或者商议的话,那就都先退下吧。”吕惠莹轻轻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
那三人听到吕惠莹这番话后,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齐声应道:“谨遵太后懿旨!”紧接着便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生怕多留一刻似的。
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宫殿门口,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宇之中。
刚刚踏出殿门的三个人,正巧迎面碰上了景成帝。只见景成帝负手而立,神色威严地看着他们。
景成帝率先开口说:“白家那女子的确生得貌美如花,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至于让你们二人这般痴迷,竟然连皇家的颜面都不顾及,整日里只知道围着一个女人转,实在是有失体统,荒废正事!”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这京城之中,有众多名门闺秀对你们倾心不已,二位皇弟何不就此休了那白千澜?这样一来,既能拥有娇妻相伴,又能纳美妾入府,尽享齐人之福,方才不会虚度此生啊!”
听到这番话,容渊当即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反驳:“陛下此言差矣!本王和钰弟一直尽心尽力地辅佐您处理朝政事务,何来不务正业之说?
倒是陛下您自己,莫要总是操心这些儿女情长之事,还是应当将更多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之上才好!”
一旁的容钰也连忙附和:“就是啊,陛下喜欢娇妻美妾那是您的喜好,我们兄弟俩对白千澜一片真心,绝非贪图美色之人。
还望陛下不要妄加揣测,以免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本王与哥哥只不过是刚好一同上看上王妃,陛下三言两语就想分开我们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