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夜的雨,翌晨,空气清爽,草木青翠,鸟语花香。
好天气最适宜调整心情,然则,有人偏要为难得平静的生活添加些“看头”。
芬儿从卖花阿婆那里买来时令鲜花,甘棠特意去库房选了个好看的花瓶送往书房,沈红蕖与怜儿拦在书房门口。
“驸马真的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快告诉殿下。”甘棠无视沈红蕖主仆二人,沈红蕖提着裙摆追上石阶。
看沈红蕖的模样·,显见比昨日要紧张得多,甘棠停步,“沈姨娘,昨儿你说驸马爷晕倒,就是谎报,你当殿下是好戏弄的?”
“不是,不是,甘棠姐姐,驸马爷这回真的晕倒了,驸马爷夜里受了风雨,怕是染风寒了。”
怜儿说完,沈红蕖拉住甘棠的手臂,急道:“殿下与驸马再不合,也不能闹出人命啊。驸马吊在门楼下,有个好歹,于殿下也不利啊。”
甘棠暗自思忖,先冒出一个念头——姓江的作恶多端,就这么死了才好呢。
而后,想到姓江的真的死了,宫里那位会借此为难殿下,她严肃地盯着站在石阶下的怜儿,“怜儿,你敢不敢随我出去看,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甘棠姐姐,你不信,只管随我去看。”怜儿看上去有十足把握,不怕被谁揭穿谎言,甘棠把插着鲜花的花瓶递给芬儿送进去,快步下石阶,“沈姨娘,请你在此等候,怜儿,走吧。”
“殿下,有件事,婢子不知当说不当说。”甘棠带着怜儿出去看,江振果真不省人事,是真的病了。返回书房时,甘棠纠结了一路,纠结要不要禀报,直至她回到长公主身边,她心里还有两个小人互不相让。
李嬅正好抄写完一卷佛经,她拿起宣纸轻吹一口气,“说吧,不必藏着掖着。”
“殿下,你知道了?”甘棠观察李嬅的神色,觉得李嬅看似淡定,实则很不对劲。
看向窗下的花瓶,甘棠腹诽:这个芬儿,叫她不许多嘴,她嘴真快。
甘棠熟悉李嬅,李嬅同样了解甘棠,李嬅放下宣纸,“不关芬儿的事,她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