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夜,你会到幽梦轩来吗?”风瑾往青石板小路的另一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眸光中带着几丝期许。
“也许吧。”李嬅颔首,含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如果,你能从谢家姑娘嘴里问出话。”
“殿下,他们毕竟是旧相识,这风郎君,真能行吗?”望着风瑾逐渐远去的背影,甘棠弯腰轻声问。
“即便他问不出,谢婼婷的尾巴,迟早会露出来。”李嬅悠然品茗,“蔻儿,剑留下,你去告诉牛高,本宫在此处等他们。”
“殿下,这厮当街勾引风郎君,让属下拿住了!”李嬅坐在柏树下静静听着风吹树叶的声音,缓缓擦拭银剑,不多时,牛高与另外两名侍卫便将马平海绑到李嬅面前。
侍卫们行了礼,不等谁强迫马平海跪下,马平海自己先双膝跪地,脸上没有半点气势,有的只是后悔与慌张。
“马大人,别来无恙呀。”李嬅将擦剑的手帕扔在石桌上,取过剑鞘。
“殿下,微臣是冤枉的,殿下的人,微臣不敢动歪心思。”
银剑与剑鞘不疾不徐合拢一处,不时传出尖锐的摩擦声,听得马平海的筋脉也跟着颤抖。
“是么?本宫见你前,风郎已经同本宫认错了,本宫叫他好好反省,至于你嘛”合的严丝合缝的银剑与剑鞘放在桌上,李嬅的拇指向上一滑,其余四指再一抽,稳稳握住剑柄。
“与本宫作对的人,你说,本宫该怎么惩罚好呢?”银剑横在马平海的颈项间,马平海轻轻低头,银光反射出他的苦脸。
马平海还未缓过神来求饶,一个冰凉的东西撞在马平海脸上,有来有回晃动,晃动幅度逐渐变小。
那一圈冰凉的东西逐渐停在马平海眼前,马平海细细辨认,悟出一件比他自己被长公主就地斩杀还要可怕的事。
“殿下,是你?”马平海惊恐万状,两只手臂奋力挣扎,针扎不脱,他勾着头用牙齿咬麻绳。
“老实点。”牛高从后踢了马平海一脚,马平海道:“我是朝廷命官!”
“你才几品啊,就是一品大员,也要给我家殿下面子。”牛高又踢了马平海一脚,李嬅道:“放了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