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的太监点名问起,年轻男子抿着唇低了头,窘迫地攥着衣袖,李嬅微笑回头,朝那男子勾勾手,“他是个伶人,公公瞧他的模样可俊俏?”
“伶人?”
男子上前几步,白公公仔细打量那男子,见那男子穿着一身不男不女的妖孽衣裳,头发也只是用一发带松散妩媚地系着,又见那男子肤色白皙,神色忧郁,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勾人姿色,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府里的美姬、男宠都玩儿腻了,是该添添新人了。
“白公公,他是本宫的人,你要有分寸。”
白公公的目光好半晌还停留在伶人身上,李嬅拿过伶人腰间的折扇,打开扇子,用扇子遮住伶人的脸。
公主开扇的动作十分潇洒,也十分干脆利落,白公公的淫思被拉了回来,他赔笑道:“殿下会选人,老奴许多年不曾见过这样俊俏的人,这才多看了两眼,殿下勿怪。”
“既如此,今日你见了,也算饱饱你的眼福。”李嬅语气骄矜,手里的扇子仍然挡在那伶人前面,阻断某些人的窥探。
“不知殿下从何处寻得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白公公故作恭敬地低头说话,哪怕看不见那伶人的脸,他的余光也一直看着那伶人的身形。
“公公何以如此好奇?”李嬅问。
“奴才并无他意。只是殿下要禁足。这位公子,殿下作何安排?”白公公心里想着问清楚这伶人的身份,过后好将其弄到手,言语上却要掩饰一番。
“他叫风瑾,本宫从杏云酒楼得来的。”
李嬅顿了顿,神色软了些,“还请公公通融一二,驸马卧病在床,本宫又禁足在这府里,深闺寂寥,身边有个人陪伴,也是好的呀。本宫知道轻重,不会耽误抄写佛经。”
“这位风公子,往后会一直在府中陪伴殿下?”白公公心里很不满,表面上却是笑眯眯的。
“还请公公再通融通融才好,本宫禁足在这府里,自然哪儿也不敢去。风瑾可没有被禁足,他时常出去买些胭脂水粉,或是出去买些为本宫调理气色的补品,回来逗本宫开心,想来无有不可的。本宫心情好,忏悔时也更加诚心,公公说是也不是。”李嬅道。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