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蒙鸟说他是清宁长公主的暗卫,甘棠才明白,她家殿下又忽悠她们一回。
殿下戴着那支孔雀钗出行,她与浅黛问殿下,殿下口口声声说是如意郎君送的,她还试图八卦一番,她哪里能想到这支孔雀钗与玉兰木簪不一样。
玉兰木簪是秦二公子给殿下的定情之物,再有意义,也不过是代表着殿下曾有过一段真挚的感情,而这支孔雀钗却代表着实实在在的力量,谁若得了去,便能得到一支暗卫。
李嬅将浅黛支开,只许甘棠跟进来,甘棠原本还不懂,听见蒙鸟坦白,甘棠可就明白了。
殿下可以给浅黛信任,也可以为浅黛救弟弟,但殿下在浅黛面前还是会有所保留。
李嬅吩咐甘棠看座,蒙鸟犹犹豫豫坐下,李嬅问道:“你手下还有多少人?平日藏身于何处?”
“回禀殿下,前阵子牺牲好些弟兄,算上小人,总共还有三十人。我们平日都扮作城中百姓等吩咐,要紧时便汇集。”忆起死去的弟兄,沉痛之感蔓延蒙鸟全身。
“这支暗卫是何时有的?”李嬅问。
蒙鸟接过甘棠递给他的热茶,“回禀殿下,这支暗卫从您失踪后便有了。小人有一年醉倒在雪地里,是清宁老殿下救下小人,清宁老殿下待小人有大恩,小人一直效忠清宁老殿下。”
“你可有妻儿?”
“小人是独生。”
从蒙鸟的眼神中,可窥见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李嬅不再深究蒙鸟的私事,她问:“为何本宫一失踪便有了这支暗卫?姑姑之子出事时,你们在何处?”
“回禀殿下,京城高门大户谁家不养几个护卫,那时老殿下也是居安思危。老殿下常年在京中,我们也在京中,当时事发突然,没赶上救侯爷。”
李嬅命浅黛附耳过来,浅黛得令,下去准备了一包银子,浅黛回来后将准备好的银子放在桌上,李嬅问:“这些暗卫,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大多不是晟京,但都无家可归,也有几个死刑犯,总之都是忠心耿耿,以往我们忠于老殿下,日后,我们会一心效忠殿下您。”
“这些银子你收好,给兄弟们添置些东西,往日如何,将来便如何,仍由你调度。”
李嬅将荷包拿给蒙鸟,蒙鸟双手接下,“属下代弟兄们谢过殿下。”
属下?
李嬅惯常只能听见罗笙与罗笙手下的人自称属下,蓦地又多了几个要在她面前自称属下的人,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李嬅一笑置之,“往日你们是听候吩咐,日后也是一样,若无吩咐,你们便各自过活,不用暴露身份,若有吩咐,你们随叫随到,能否做到?”
“能做到。”蒙鸟道。
“若认了本宫做主子,我就要你一心一意,可能做到?”
“小人与弟兄们绝无二心。”
蒙鸟态度笃定,李嬅要他收好银子,又对他说:“好了,今日晚了,你先回去吧,本宫还不知你住在何处,稍后本宫吩咐个府中的侍卫送你一程,你可有异议?”
蒙鸟微滞,想想觉得也不碍事,将李嬅给的荷包好好收入袖中后,他双手抱拳,“任凭殿下吩咐。”
“本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