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嬅抬手示意古俊生平身,“古管家,想必本宫赶郭文龙出府之事,你多少是知情的。”
“是,方才老仆半路上遇见郭文龙,郭文龙求老仆为他在殿下跟前说情。”
“是么?”
李嬅的身子后仰依靠在椅背上,她问:“你会为他求情吗?”
“殿下,他犯错是该罚,逐出府去,老仆以为罪不至此。”
闻言,李嬅冁然而笑,“你还是为他求情了,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不该扎伤江振?”
“那夜驸马行事是极端了些,殿下反应过激,也情有可原。”古俊生道。
“你认得江振几年了?”李嬅问。
古俊生弯曲手指算了算,答道:“有个六七年了。”
“在本宫眼里,你是个有慈悲心肠的人,本宫想不明白,你为何会追随江振。”
“你不会要对本宫说,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吧。”
“殿下,驸马爷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便是他作恶的理由吗?”
李嬅一语既出,古俊生不再反驳,李嬅又道:“你做管家,算是名副其实,本宫神志不清时,你又一向照顾本宫。日后,本宫希望你仍然是定华长公主府的管家。”
“承蒙殿下器重。”
“但,你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宫提醒你,两面派不会总是游刃有余,不会屡次三番被启用,江振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
“本宫很快就会出门,希望有你在,本宫可以省去后顾之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