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去为定华长公主诊治,我是来回话的,不是来让你查我的私事。”
“切。”
司徒昊甩开冷云空的手,撩了衣袍坐下,“早知你有此一劫,我就不该让你去清宁长公主府。”
“上回你不就说定华好多了,我明日上清宁长公主府一趟,替你辞了这份差事。”
冷云空将茶壶放在桌上,壶底与桌面相接,发出轻微闷响,“定华殿下还未恢复神智,我未尽我所能,不可半途而废。”
“云空,我也不希望定华一直如此。”
司徒昊摇头,慨叹:“可世上的疯子,有几个真能恢复神智。”
“定华殿下前些日不分白天黑夜地哭闹,我昨日才奉清宁殿下之命,陪她到城郊清国寺上香。”正是能帮上忙的时候,冷云空不能让自己失去进清宁长公主府的机会,他道。
“怪不得你放不下,原来殿下还是不大好。”
司徒昊很快就发现冷云空已经交代出被江振打的原因,他道:“我明白了,江振见不得你陪定华殿下去上香,所以才会打你。”
冷云空用闲来无事与人打听消息的语气,引出他此来要说的正题:“说起打人,我倒记得去年我在街上闲逛,一个老农当街拦了张相的马车,张相的家仆要赶人走,老农哭诉自己的儿子被人活活打死,后来张相查明原委,还为老农惩治恶人。张相可是个好官,听说他上月就入了诏狱,朝廷预备何时放他出来?”
“那人的事可不兴说。”
司徒昊说是那么说,起身关上书房的门后,他又回原处坐下,正色道:“谋害皇太女可不是小罪,要想被放出来,难如登天。”
“为蒙冤之人主持公道,不正是你这刑部侍郎职责所在,还是你畏难?”冷云空玩味一笑。
“我司徒昊岂是畏难之人。”
冷云空有意拿话激司徒昊,司徒昊一手挡住侧脸,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你不做官,你不明白,与张相过不去的是陛下。”
冷云空亦压低声音:“听闻张相因一封信被捕,难道侍郎大人从未怀疑过那封信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