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二话不说便挥拳打来,冷云空从未习过武,哪里有自保之力,不多时已跌倒在地,左脸眼皮下有一块血红拳印。
“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江驸马。”
江振收了手,冷云空认出莫名其妙殴打自己的暴徒是江振。
冷云空捡回滚在一旁的药箱,扶着墙面站起来,白衣蒙尘,“我与驸马无冤无仇,不知驸马为何打我?”
“你是什么人?”江振愤愤不平地质问。
冷云空掂了掂药箱,谑笑。“我是什么人,驸马看不出来吗?”
江振急问:“嬅儿病了?”
冷云空反唇相讥:“今日是驸马纳妾的好日子,驸马为何会在此处?公主府就在眼前,为何不进去?”
“我”
冷云空一时语塞,不作回答:“你将才带嬅儿去何处?”
初次会面便如此不愉快,冷云空心里也是有气,他道:“定华殿下哭闹,去寺中上香,是清宁殿下的意思。”
冷云空背好药箱便要离开,江振喝道:“嬅儿上香,为何是你陪着?”
“是清宁殿下要我作陪,驸马不满,自去与清宁殿下理论。”
江振拦住一边,冷云空往另一边走,江振再拦过去,冷云空道:“我劝驸马让开,驸马无缘无故殴打我一个平民百姓,闹到公堂,不好看。”
江振犹豫了,冷云空背着药箱离开,步履从容,“恭贺驸马再结良缘。”
……
沈红渠曾无数次幻想能为江振穿上嫁衣,这一夜,夙愿终于成真。
从傍晚开始,她就坐在喜床上等待,等到深夜,新郎官还未出现,怜儿都等得不耐烦,连连抱怨,她却半点不恼,还劝小怜别急。
她心里也有忐忑,但欢喜之情早已压过别的任何情感。
她与江大哥两情相悦,她知道江大哥一定会来的。
江大哥大概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也许是应酬,也许是别的什么事,总之一定会来的。
她不时摸摸隆起的小腹,幻想着孩子出世后的模样。
都说男娃像母亲,女娃像父亲,不管长得像谁,她们以后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