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
不等罗笙说完,风荷便道:“罗掌柜,千万说不得那三字,您也是做生意的,客心里不痛快,都是店家不周到。”
罗笙不知道说什么好,笑道:“不必弹了,今儿我来,是来谢你,过来与我喝几杯。”
“罗掌柜谢奴家什么?”珠帘后,风荷问。
“自然是谢你为我传话。”罗笙真诚道。
“这有什么,您照顾奴家的生意,又与旁的客人不同,不过说几句话的事,算不得什么。”
“快来,不然,我就该进去请你了。”
罗笙一再邀请,风荷终是站起身,将怀中琵琶放在窗下的高脚长桌上,继而盈盈绕过珠帘,与罗笙同桌而坐。
罗笙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荷包,将其放在桌上,“这是我谢你的,与你妈妈无干,你收好,不必给她。”
“掌柜的,奴家不要。”
“我答应过给你谢钱,你若不收下,显得我这人不守信用。”
风荷看了眼荷包,笑着摇头。
罗笙将那荷包递到风荷手上,“上回问过你,你又不愿我为你赎身。你该为日后做打算,你身价高,可大头都归了你妈妈,你总要攒下些赎身钱,你好好的一个人,不该在此处蹉跎余生。”
“奴家是心甘情愿的,奴家不要你的钱。”风荷将那很有些分量的荷包放在桌上,将其推到罗笙跟前。
“国师大人,近日心情如何?”罗笙问。
风荷搜寻着记忆,答道:“自我把你教我的话说给他听后,他就来过一回,我瞧他喜眉笑眼的,想是烦心事已解决了。”
“你看,我曾到国师大人的道观中许愿,如今我果然就成了罗掌柜,我心里极感激国师大人,上回听你说他老人家因城郊石头之事镇日忧愁,我想报恩,我想为他老人家出出主意,他老人家又未必认得我,我也不敢以商人之身贸然议论朝政,便只能托了你。”
说了好些话,罗笙有些口渴,他拿起杯子饮了几口酒,接着说:“你代我报恩,你不收下我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